李卿珠自回府后,就寫了不少傷春悲秋的詩詞。
    李卿落早就留心,讓綠螢給她拿了不少出來。
    李卿落本就在學寫字。
    因為祖母的字帖,所以她寫字也是大有精進。
    要學李卿珠的字跡,也是輕而易舉。
    不說能一模一樣,但有個六七分像,也足夠蒙騙她今日所想引來的這些人了。
    他們不是口口聲聲的說,當初李卿珠是因為她的歸來才自焚,是自己害死的李卿珠,后來就算李卿珠沒死的真相揭破,那是自己逼得李卿珠走投無路嗎?
    那今日,她就讓他們一個個都睜大狗眼好生瞧瞧,李卿珠到底貪圖的是什么!
    公主府她還有所顧忌。
    但明樓,可真是一個捉奸的好地方呀。
    明樓。
    李卿落戴著帷帽進了廂房。
    李卿珠的房間,就在隔壁。
    鄧嬤嬤早就上下通融過了,這是個能聽到隔壁聲音,但隔壁卻聽不到這邊動靜的特殊雅房。
    果然,祖母的人,早就手眼能通天了。
    李卿落如今才知道祖母的勢力和財力,可能比她所想象的還要強大數倍。
    她如今用著祖母的人,終于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姑娘,李卿珠已經在隔壁雅房坐了半個時辰了。”
    李卿落:“允王還沒來?”
    鄧嬤嬤:“沒呢。不過線人來說,剛剛出門了。”
    李卿落:“盯著點兒。若是他突然打消主意不來,我就功虧一簣了。他不來,讓人也將他引來!”
    若是這主角兒不來,今兒這戲還怎么唱?
    既然隔壁已經等著了,這邊李卿落也開始等她要等的人。
    她先到屏風后一個小隔間里坐著,最先來的人,竟是李恪川。
    他一進廂房后,立即意識到房內還有人。
    他不由喊了一聲:“珠兒?是你嗎?”
    李卿落是以李卿珠的名義,把李恪川給騙出來的。
    果然,一旦沾惹上李卿珠,這人便徹底失了理智。
    李卿落坐著沒動,只靜靜喝茶。
    她聽著李恪川痛心疾首的向李卿珠說著歉意:“珠兒,阿兄真的知道錯了!”
    “阿兄那日明明是下手想要毒啞那李卿落的,結果卻讓你跌入了這萬劫不復的境地!阿兄不是東西!”
    他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滿目含淚的望著屏風。
    “珠兒,你說你恨阿兄,阿兄何嘗不恨自己?
    “你這幾日都不理阿兄,我亦是肝腸寸斷……我恨不得啞巴那個人是我自己!”
    “珠兒,我知道你心中苦悶。因為忠毅侯府的婚事,如今落在了李卿落這個小賤人頭上!莊三郎竟敢負了你,阿兄必不饒他!”
    “你放心,阿兄會全然負責此事。就算你啞了,但阿兄絕不會嫌棄你。”
    “你可知,阿兄當初身邊那個珊瑚,就是長得太過像你,阿兄才會失了清醒!”
    “珠兒,其實阿兄對你一直,不止是兄妹之情!不知何時阿兄就……若是你覺得世上無你容身之地,阿兄愿意娶——”
    “孽畜!你還不給我閉嘴!”
    李朝靖一聲暴怒震喝,‘哐’的一聲巨響,推開了門。
    右邊是李卿珠的雅房。
    左邊,則是一間能聯通的另一間雅房。
    李卿落早將曲氏和李朝靖,都引到了左手邊的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