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臨到頭了,追雨說不腿軟心虛是不可能的。
“魏昭烈!”
段容時低聲一喝。
一個年輕的身-->>影隨之騎馬提槍沖上前來。
“殿下。”
此人正是當初的魏武侯世子。
他被段容時和李卿落救下之后,就一直在等待時機,要給整個魏武侯府再次翻身甚至復仇。
所以在出征前夕,段容時親自將他帶去見了楚帝。
楚帝看到這魏昭烈竟然還活著,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心里雖然埋怨段容時和李卿落實在太過膽大包天,但到底沒有舍得懲罰他如今心頭最寵愛的大外甥。
反而鎮定自若地問魏昭烈想要什么。
“你若想讓朕向你們魏家賠命,朕如今還做不到。”
“不過,你也不用著急。”
“朕這條命怕是也活不過一年了。”
“等朕大去之前,朕可以親下罪己詔書,將你們魏家當初所受冤屈還有朕對你們所作所為,都天下大白。”
“朕可以恢復你們魏武侯府的榮耀,但其余的……那些已經死去的人命,恕朕無能為力。”
“你若愿意,朕會準許你從今日開始跟在越王身邊。”
“你也可以重上戰場,向世人證明你們魏家的錚錚鐵骨,證明朕確實是錯了。”
魏昭烈險些咬碎了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立即手刃楚帝。
但他也知道,段容時是不會允許自己這個時候動手殺了這個暴君,只為魏武侯府復仇的。
因為大戰在即,大楚的君王絕對不能在此時駕崩。
而越王會帶自己去見楚帝,也是想讓楚帝給魏家一個態度,一個交代,甚至讓自己能重見天日。
讓魏昭烈較為震驚的是,如今的楚帝和從前竟然真的是判若兩人!
他好像不再那么瘋了。
甚至還能全身心地寵信一個外姓之人,甚至勝過自己的親生子。
如今,楚帝還廢了太子。
并頂住所有朝臣要求重新立太子的請求,只說自己早有太子人選,只是時機未到。
全朝上下誰也不知道楚帝究竟還要做什么。
說他是個瘋子,他這次竟傾整個大楚之力源源不斷地支撐著他們邊境的軍餉和糧草。
讓魏昭烈更驚喜的是,這個身份越來越神秘莫測的越王竟然真的猶如天兵神將一般,不過短短數月就已將大楚丟失的所有城池都給親手打了回來。
所有大楚士兵早都高興瘋了。
他們自是士氣大振,個個神勇地越殺越猛。
不僅如此,越王還帶領著他們將欺壓了大楚十數載的西域大軍打到了邊境。
而西域大軍甚至連逃回西域之力也沒有,今日就全都潰散在了這曼陀城外。
魏昭烈不僅驚喜,還有些酸楚,有些羨慕。
他和父親幾十年才守住的邊關,當初被楚帝輕易就給拱手讓給西域,而如今又讓這個越王輕易就給全都奪了回來。
魏昭烈自認自己和父親都無法做到。
不過這也讓魏昭烈清醒地意識到,這個越王真的并非尋常之人!
此人,身上有天龍之相。
所以,如今關于這曼陀城,關于他們已經換了旗幟的樓蘭大軍,更是魏昭烈都好奇不已的神秘。
但他知道,時機未到,自己還不必了解真相。
他只需要明白和信任,越王,絕對能讓以后的大楚,在這整個天下都徹底翻身,改變地位。
或者說,整個天下,或許都將因為這個越王而重新洗牌。
所以,魏昭烈如今以段容時馬首是瞻。
也真心誠意地服他,愿意被他調遣。
“殿下,有何事請吩咐。”
段容時鄭重地看向魏昭烈:“本王現在必須離開。”
“后續一切,就交給你了。”
“記住,俘虜不殺。但不降者,統統殺無赦!”把追雨問得瞬間滿頭大汗。
“別問了!”
“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兄弟們,可要幫我保命啊。”
追雨和破風心中都大吃了一驚。
心道:追雨究竟犯了什么大錯,竟然可能會涉及丟命的大事?
許是不想自己身上的罪越積越多,追雨還是又快馬加鞭地追到段容時身側稟道:“殿下,王妃今日才剛剛攔下了至少五萬的西域大軍。”
“不然,今日這邊的戰場一定也不會如此輕松就結束了。”
段容時滿臉的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魏昭烈:“遵命,殿下!”
安頓了這邊,段容時立即策馬與追雨離開。
殺字們和破風、冷電見狀也都趕緊跟了上去。
一行人朝著李卿落正藏身的地方趕去。
破風和冷電都瞧出了冷電的異常。
“你該不會有事瞞著殿下吧?”
“瞧你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你干什么好事了?”
“可是事關姑娘?”
破風和冷電,一人一句地低聲追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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