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江市的派出所里,沒有我的朋友,他們反而跟龍騰關系不錯。
我當然不會找龍騰幫忙,這貨巴不得我倒霉,只會火上澆油。
下午三點多。
錢正飛被警車送回了星辰大廈。
涉案嫌疑人的標簽并沒有被撕掉,監視居住,案情沒有查清之前,不可離開大廈,出門就會被再次抓捕。
本該讓錢正飛回家監視居住,但他強烈要求回星辰大廈。
最終警方答應,卻告訴樓下大廳,決不許錢正飛離開,要查監控的。
眼睛通紅,一臉憔悴的錢正飛,走進了我的辦公室。
“錢大哥,你之前可是做酒店生意的,知道這種事兒的利害,怎么還犯錯誤?”我不禁埋怨。
“兄弟!”錢正飛嗓門立刻大了:“這就是無妄之災!你可要相信我,大哥沒干那種事。
再說了,現在這么忙,我這身體累得尿都尿不利索了,哪有力氣再干那事兒!”
有一定道理,我連忙問道:“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唉!
錢正飛坐下后便摸兜,什么都沒有,我扔給他一盒煙,他立刻點上,悶悶吸了幾口,這才講述事情經過。
昨晚,
錢正飛跟司馬德相約,在金龍飯店包間里用餐。
同桌的,還有幾個司馬德的手下,主要談論項目投資。
酒桌的氣氛不錯,備受恭維的錢正飛,確實多喝了幾杯,有了些醉意。
結束用餐后,錢正飛便開車回家。
到了家門口,又覺得一身酒氣,要聽媳婦的嘮叨,便出門打了一輛車,去了星辰大酒店,將手機也給關了。
完全想不到,來集團上班后,莫名其妙,就讓警察上門抓了。
直到審訊時,錢正飛才明白發生了什么。
他竟然在飯店走廊里,強制猥褻了女服務員,人家還哭哭啼啼地報案了。
錢正飛矢口否認,沒做過。
一點印象都沒有。
于是,警方出具了飯店的監控錄像,樓梯拐角處,錢正飛摟抱女服務員,而這名女服務員,反抗激烈。
“兄弟,那只是個背影,體型發型跟我很像,穿著一樣。但一定不是我啊,我還能不認識我自個兒?”
錢正飛手指鼻子,怒氣沖天。
“作案時間,司馬德應該能證明,那時你在喝酒吧!”我提醒道。
“非常巧合,那會兒包間的廁所占著,我出門去走廊的廁所撒尿,前后不過五分鐘。”錢正飛郁悶解釋。
哪有什么巧合?
錢正飛真讓人失望,到底是個手腳不老實的。
面對我審視的目光,錢正飛更加著急,指天發誓道:“我要是干了這件事,一定不得好死。”
“錢大哥,發誓沒用的,警方也不信。”我擺手道。
“視頻只有十幾秒,能證明什么?審訊時,我要求看整個監控視頻,結果卻沒有,說是飯店剪輯時,將前后都給刪了,只保留了這一塊,找不回來。”
錢正飛平攤手掌,大聲爭辯。
“有沒有你從包間出來,又回去的影像?”
“沒有!”
錢正飛斬釘截鐵。
“這里面就有蹊蹺了。”
我點了點頭,又說:“僅憑一個背影,就斷定是你,警方未免太武斷了。”
“但這一次,我大概率要栽了,心里真踏馬的不甘啊!”
錢正飛又續上了一支煙,神情一陣黯然。
“警方還拿到了什么證據?”
我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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