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響,魏長樂回頭,便看到裂金司司卿虎童一馬當先走進來。
“哈哈哈,魏長樂,你小子回來了?”虎童見到魏長樂,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拍了一下他肩頭,“你在襄陽那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小子還真是不賴,干脆利落解決了那條老狐貍。只是你太冒風險,應該給我送信過來,等我帶人支援過去,那才是萬無一失......!”
魏長樂山南之行的情況,監察院普通吏員自然不知道,但幾位司卿卻也是得到了情報。
“萬無一失個屁!”辛七娘端著茶盤進來,不屑道:“我靈水司的事情,用不著你插手,越幫越忙!”
魏長樂向李淳罡稟報小半天,辛七娘遲遲沒有上來,他心知這是辛七娘有意為之,畢竟沏個茶用不著這么久。
“魏兄弟!”春木司臨時司卿焦洵也跟在后面,比起虎童,對魏長樂卻是客氣不少。
春木司司卿譚藥師死后,春木司暫時便由焦洵管理。
比起其他幾位,他目前還沒有被正式任命,而且也并非李淳罡的弟子,所以自然不敢與其他幾人平起平坐,甚至還是以不良將的身份自居,并不覺得自己比魏長樂身份高。
魏長樂立刻拱手還禮。
春木司多的是各種藥物,魏長樂自然愿意和焦洵搞好關系,日后用藥也就便利許多。
“院使是想退位讓賢嗎?”門外傳來聲音,“我等這一天已經太久太久......!”
隨即一頭長發面色白皙的隱土司卿孟喜兒單手背負身后,緩步而入。
他這兩句話實屬犯上,但在場眾人只當他是放屁。
李淳罡回過身,掃視幾人,問道:“你們跑來做什么?”
“不是你派人召集我們過來?”虎童愕然道:“師傅,你腦子又不清楚了?”
李淳罡瞪了辛七娘一眼。
辛七娘此時自然不好再說老院使剛才老年癡呆,只能道:“是我召集大家過來,讓魏長樂稟報一下山南之行的情況。順便一起討論一下,這次應該給我們靈水司怎樣的獎賞!”
“貪婪!”孟喜兒冷笑道:“扳倒盧黨,砍斷曹王黨一條手臂,這是魏長樂的功勞,和你有個屁的關系?”
“沒有老娘調教,他能有如此優秀?”辛七娘反唇相譏,“也沒見你這死瘋子辦好什么正事。”
孟喜兒仰起脖子,“前番我和魏長樂出使云州,威名遠揚,云州百姓對我敬若神明。魏長樂,是不是如此?”
“那是自然。”魏長樂還真不敢得罪孟喜兒,笑呵呵道:“這次山南之行,孟司卿只是沒有去,如果去了,剪除盧黨那更是不費吹灰之力。”
“地到無邊天作界,山登絕頂我為峰!”孟喜兒云淡風輕,“魏長樂,下次出京辦差,我跟你去,咱們都是要青史留名的人......!”
老院使抬起手臂,指向門外:“滾出去!”
孟喜兒翻了個白眼,別過臉去,卻也不敢再屁話。
“魏長樂,你的上司為你請賞,對你很是呵護啊。”老院使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老夫獎罰分明,剛好他們都在場,你盡管說,想要什么賞賜!”
“院使不是說功過相抵嗎?”魏長樂小心翼翼道。
老院使淡淡道:“本來是功過相抵,可是看到這幾頭蒜,心里不舒坦,只有當著他們的面賞了你,老夫才會舒服一些。”
“加錢!”
辛七娘干脆利落道。
“關你屁事!”虎童沒好氣道。
“他是靈水司的人,要賞當然是賞靈水司。”
孟喜兒忍不住開口道:“騷婆娘,你可記好,魏長樂內心深處最想去的地方是我隱土司。我和他在北方同生共死,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之前我只是不屑與你們爭搶。而且他歸屬于春木司,是你用手段將他弄到靈水司,在我心里,不作數。”
似乎心中抑郁,直接向魏長樂道:“魏長樂,你來我隱土司,我親自傳授你劍術,以后隱土司除我之外,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萬人之上?”虎童哈哈大笑,嘲諷道:“隱土司上下加起來也不過幾十號人,干的還是偷雞摸狗的行當。魏長樂熱血少年,他就該在裂金司發揮所長.....!”
李淳罡深吸一口氣,淡淡道:“老夫還沒死,這里不是集市。再吵,全都去樓底......!”
幾位司卿頓時都閉口不。
“老大人,其實.....如果您真想賞屬下,屬下還真有所求!”
李淳罡笑道:“說吧,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