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查!”
沈青云冷冷的說道:“馬上帶著刑偵總隊的人,去給我查這個顧文思的全部問題。”
他的聲音無比冰冷,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那個姓顧的有什么門路背景,都不要緊,出了事情責任我來承擔。”
“可是。”
李德良猶豫了一下說道:“案子在濱州市公安局那邊。”
“呵呵。”
沈青云冷笑起來:“你就去找濱州市公安局,告訴他們這個案子刑偵總隊接手了,如果濱州市局有意見,讓他們局長來找我。”
“是!”
李德良聽到沈青云的話,馬上點頭答應著。
“另外。”
沈青云想了想,對李德良說道:“關于顧文思違規減刑的事情,你找人寫成報告交給我,雖然咱們省公安廳不管這個,但咱們田副省長可是政法委的副書記。”
“咳咳,您看卷宗最后面。”
李德良小心翼翼的說道。
沈青云翻開一看,果然看到了報告,是關于顧文思違規減刑的。
“行,我這就去田副省長那里。”
沈青云也沒有廢話,站起身便離開了辦公室。
很快。
他就來到了田富國這里。
“青云同志來了啊。”
田富國笑著對沈青云說道:“是這樣的,我打算去齊城等地進行調研,廳里這邊讓李鐵軍陪著我過去,你覺得怎么樣?”
“調虎離山?”
沈青云一愣神,驚訝的說道。
“是啊。”
田富國點點頭,倒是沒有否認的意思,緩緩說道:“早上省紀委林書記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們省紀委那邊,最多一個星期就能完成調查和布控,既然這樣,那我就帶著李鐵軍去外面走一圈好了。”
“沒問題。”
沈青云自然是表示贊成的。
隨后。
他對田富國說道:“省長,您先看看這個吧。”
聽到他的話,田富國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拿起那份卷宗看了起來。
只看了一會兒,他就愣住了。
不過畢竟城府在那里,田富國沒吭聲,只是默默繼續看了下去。
終于。
半個小時之后,看完了這份卷宗的田富國,面色陰沉的抬起頭看向沈青云:“你是說,被他打進醫院的那個人,是咱們廳里犧牲了的干警家里的孩子?”
“是的,還是我的學弟,正在讀警校。”
沈青云平靜的說道:“省長,雖然咱們公安系統管不了司法局,但是這種公然違規的行為,我覺得您應該找政法委反映一下。”
省公安廳和司法局是兩個系統不假。
但省司法局是歸省政法委管理的部門。
這種情況下,身為政法委副書記的田富國,還真就有資格過問這件事。
雖然生司法局的局長一般也是由省政法委副書記兼任,但畢竟田富國是副部級干部,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
更何況。
如今的江北省政法系統才剛剛經歷了一把手和二把手同時更換的風波,這種情況下,馮俊偉一定不介意拿某些人殺雞儆猴。
“好。”
田富國點點頭,對沈青云說道:“這個事情,我管定了!”
…………
離開田富國的辦公室,沈青云心事重重。
其實他對于這方面的情況,也知道一點。
司法系統或者說監獄系統當中,存在著很嚴重的問題。
比如教育改造方面,一些監獄對罪犯教育改造的重視程度有待提高,部分監獄教育改造活動有待進一步規范。
再就是刑罰執行方面,一些地方的執法司法機關在執法司法觀念、理念方面還存在分歧,把減刑假釋等制度作為維護監管場所安全穩定的一種手段,而且由于缺乏科學客觀的罪犯人身危險性評估機制、罪犯假釋后監管措施不到位、執法司法干警責任追究機制不科學等一系列因素,導致目前假釋適用率偏低。
還有罪犯勞動報酬的問題,一些地方罪犯勞動報酬配比結構不合理,獄內消費金占比較高,社會責任金、出獄生活儲備金后兩項比重偏小,不利于罪犯的教育改造和出獄后順利回歸社會。
此外,監獄民警執法職責也需要進一步明確,不同崗位的監獄民警其職責界限、責任范圍總體上難以把握,需要深入研究解決。
當然。
這些只不過是其中之一。
陣仗必須要引起重視的,就是違規減刑的問題。
服刑人員尤其是那些重刑犯,通過各種關系和措施,最終得到減刑,像顧文思這樣,明明是無期徒刑,結果變來變去,操作一番之后,十四年就出去了。
這是遇到了李德良,如果沒有遇到李德良呢?
想到這里,沈青云忍不住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正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沈廳。”
電話那邊傳來了李德良的聲音,他無奈的說道:“濱州市局這邊,不肯把案子移交給我們。”
聽到這句話,沈青云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沒先到,竟然還有人站在顧文思那邊。
很顯然。
這是顧文思的父親砸錢了!
想到這里,沈青云淡淡地說道:“你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