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離開之后,沈青云坐在辦公室里面沉思了許久。
看樣子,省紀委那邊應該是掌握了很關鍵的證據,所以才會動手的。
要不然以何大鈞那個謹慎的性格,輕易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動作。
只不過沈青云很好奇,到底是多大的案子,何大鈞竟然叫了數百人的團隊支援他。
難道說,這個案子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
無奈的搖搖頭,沈青云沒有再去想這件事,畢竟紀委那邊有保密規則,自己問是問不出來什么的。
一切都只能等待紀委那邊最終給出答案。
就在這個時候,沈青云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起了電話,隨即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
時間倒退兩個小時。
天氣有些陰沉,劉長福像往常一樣蹲在銀行附近的修車攤前,正專心致志地修理一輛自行車。
他的動作略顯遲緩,畢竟身體還沒完全恢復,臉上帶著疲憊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突然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打破了這份專注,劉長福皺了皺眉頭緩緩抬起頭,就看到一輛嶄新的奔馳轎車停在了他的攤位旁。
車門打開,一個漂亮的女人,神色慌張地走了下來。
她看了看自己的車,又瞅了瞅旁邊被撞歪的自行車,一臉不耐煩地朝著劉長福走去。
“喂,老頭兒,我叫鄒悅,我的車不小心撞到你這自行車了,你說怎么辦吧?”
鄒悅雙手抱胸歪著頭,眼神里滿是不屑。
劉長福趕忙放下手中的工具,站起身來走到自行車跟前仔細查看了一番,然后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姑娘啊,這車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呀。你得等車主來了,你們再商量商量咋賠償。”
他一個修自行車的,確實沒辦法做主。
鄒悅一聽就急了,她跺了跺腳提高了嗓門說道:“我哪有那個閑工夫等啊,我這還著急去接孩子呢,晚了可不行!”
說著她就轉身要走。
劉長福見狀急忙伸手攔住她,陪著笑臉說:“姑娘,你這走了可不行啊,你至少留個電話吧,等車主來了,我也好聯系你呀。”
鄒悅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了劉長福一眼,不滿地嚷嚷道:“喲,你還挺事兒多啊!我又沒說不賠,可你瞧瞧,我這衣服袖子都被你這破地方給弄臟了,你得賠我衣服!這可是我剛買的名牌,可貴著呢!”
她一邊說一邊扯著自己袖子上那點不怎么明顯的小污漬,朝劉長福晃了晃。
劉長福湊近看了看那污漬,苦笑著說:“姑娘,這就一點印子,回去洗洗就沒了呀,我這小小的修車攤,掙那點錢,哪有閑錢賠你幾千塊的衣服啊,你就體諒體諒我吧。”
“我不管,反正你得賠我!今天這事沒個說法,我跟你沒完!”
鄒悅不依不饒扯著嗓子喊道,那聲音引來了不少路人圍觀。
鄒悅見劉長福不肯松口,氣呼呼地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帶著哭腔對著那頭說道:“爸,我在這銀行旁邊的修車攤這兒呢,車撞了個自行車,這老頭非不讓我走,還說不賠我衣服,我這著急接孩子呢,你快來呀!”
沒過一會兒一輛黑色轎車風馳電掣般地開了過來,“吱”的一聲急剎車停在了奔馳轎車旁邊。
車門猛地被推開,鄒悅的父親鄒洪濤氣勢洶洶地走了下來,他身材魁梧滿臉橫肉,一下車就惡狠狠地瞪了劉長福一眼,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鄒悅身邊,大聲問道:“咋回事啊?”
鄒悅添油加醋地把情況說了一遍,鄒洪濤聽完立馬火冒三丈,指著劉長福的鼻子就開罵:“你個老東西,不就是個修車的嘛,在這兒跟我閨女較什么勁啊?你知道我是誰嗎?哼,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知道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