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崇喝了酒,酒精會讓人的腦袋變得混亂,真話假話也聽不出來。
加之現在還是酒勁上頭的時候,他心跳的格外的快,大腦像是打了興奮劑,有些話下意識就說出口,但他還是有一點理智在。
他記得顏熙已經死了,現在有女朋友怎么可能會是個啞巴。
“怎么可能,不可能。啞巴那個已經死了。”
周聿深還記著之前他生日那天說的話,一個啞巴女人讓兩兄弟反目成仇的故事,他很好奇這個啞巴女和兩兄弟是誰。
而且,他跟顧崇關系很好,一般來說顧崇知道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缺失的記憶里應該有一個啞巴女人。
而顧崇身邊的那些所謂朋友兄弟,沒有為了女人反目成仇的。
最重要的是,他想了一圈,顧崇認識的那些人,并沒有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來的。
反倒只有陸時韞,這幾年一直消失,跟他們都不往來。
之前他沒多想,但這一次,他突然意識到,有沒有可能當初為了女人反目成功的人,就是他和陸時韞。
要不然,這幾年他們怎么會那么難聚首。
而且,這次他都已經回來了,也沒過來聚。連顧崇的生日都不來,其實就很有問題。
周聿深又給顧崇倒了酒,說:“那可能是我弄錯了。”
顧崇雙手舉杯,“肯定是弄錯了,不可能是啞巴的,哪可能還來一個啞巴,總不可能說是替身吧。”
周聿深笑了笑,“他以前還談過啞巴女朋友啊?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顧崇一頓,干笑了一聲,說:“你不是說你記憶缺失了嗎?可能是忘記了吧。其實,其實我也有點記不清,是他還是別人。等他酒醒了,咱們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周聿深:“清醒了怎么問的出來,當然要喝醉的時候問才能問出來。”
顧崇:“他這都已經醉倒了,還怎么問啊。”顧崇敲了敲酒杯,說:“都怪這破酒,后勁也太強了,我都有點扛不住。你也真是的,自己不喝酒,結果把咱倆給喝趴下了。你也是有毒。”
周聿深的目光在陸時韞身上掃了眼,說:“這不是怕你倆吃完就走,我一個人在這里也無聊的很。阿韞要跟著女朋友走,以后可能都不會回來了。”
“真的假的?他真有女朋友了?”
顧崇一邊說,一邊把陸時韞拽了起來,“你真有女朋友了?你終于把顏熙給忘了?”
周聿深眉梢輕輕挑動。
陸時韞還沒有完全醉死,但整個腦袋昏昏沉沉,身體也莫名變得燥熱起來,他拿起手邊的酒杯又喝了一口。本來是想解渴,沒想到杯子里是酒,一口吞下去,沒有解渴不說,反而刺激的他更加燥熱難耐。
他拉開顧崇的手,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打算去衛生間。
顧崇也是真的上頭了,仍拽著他不放,說:“你早該忘了她了,像阿深一樣,什么都忘了,日子過的多好啊。”
話音未落,陸時韞突然轉身,一拳頭落在了顧崇的臉上。
顧崇一下子被打蒙了,整個人往后倒下去,手抓著桌布,結果整個桌子上的菜和酒全部一股腦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大罵了一聲,“我靠!陸時韞,你有病啊!”
陸時韞站了起來,朝著周聿深看了一眼。
周聿深不解的看著他,問:“你怎么了?”
陸時韞沒說話,照顧去了洗手間。
周聿深臉上的表情微微沉了下去,守在外面的慧子看到里面的情況,連忙跑了進來,“發生什么事了?”
周聿深神色不變,吩咐道:“先把人扶起來。”
顧崇被打的蒙圈,躺在地上哀嚎,完全起不來。
慧子費勁巴拉的把他拉起來,坐在椅子上。顧崇一身菜湯,根本不好清理。
周聿深說:“這里交給我,你去衛生間看看陸時韞什么情況,我看他也有點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