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從各地紛紛飛到泰柬邊境。
這次出戰涉及太多,異能隊和全能尖兵隊不能聲勢浩大地出動,只能暗中給予相關支持。
讓沈天予意外的是荊鴻也來了。
他是邀請了幾個茅山弟子,但是沒邀請他。
荊鴻不請自來。
看到荊鴻,顧楚帆雙眼瞇起,瞳孔變深,不動聲色地盯上他。
察覺他的異常,沈天予知道這是國煦的魂識。
國煦的意識太強,除非他主動退讓,否則顧楚帆爭不過他。
數架專用飛機在機場降落,接著去酒店落腳。
顧楚帆的視線一直在留意荊鴻。
沈天予看破不說破。
顧逸風和顧謹堯也看出來了。
皆看破不說破。
來到酒店安頓下,顧楚帆和沈天予、顧逸風、顧謹堯四人住一個套房,套房有兩間臥室。
用過餐后,沈天予和顧謹堯喬裝出門,先去打探情況。
顧楚帆對顧逸風道:“爸,我要去見荊鴻。”
國煦意識在的時候,是不會喊顧逸風爸的,這是新戰士打靶,頭一回。
顧逸風明白他的心思,“我帶你去洗臉。”
他將他推進盥洗室,幫他擦了擦臉,臉上傷痕比幾天前又淡了很多。
頭發也長長了些。
顧逸風拿起剃須刀,幫他刮干凈頷下胡茬。
接著又給他換了身衣服。
款式簡潔但面料高檔的黑t長褲,穿在他身上,說不出的干凈整潔,哪怕手臂和腿上打著石膏,他仍帥不可。
顧楚帆凝眸望著鏡中的自己,瞳色專注,似乎對自己的形象很滿意,口中說:“謝謝爸。”
盡管他一口一個“爸”地喊,可是顧逸風知道,這不是顧楚帆。
但是有什么區別呢?
他安慰自己。
楚帆活著,且不傻了。
顧逸風道:“爸帶你去見那個人。”
顧楚帆頷首,慢一拍回:“我不是,我只是……”
他不是欲又止,只是不想說全。
他有他的驕傲。
顧逸風意會,“我知道,你想多了解他。”
顧楚帆眼角余光掃他一眼,心想,當真是頂級聰明的人。
顧逸風推著他下樓。
入住的并非他們平時在國內住的五星級七星級等正規大酒店,此處外面普通,內里裝修奢華,但住客魚龍混雜,三教九流匯聚。
顧逸風讓人查出荊鴻在地下一層。
他推著他去了地下一層。
地下一層有個黑拳場,進出要打點關系。
顧逸風此行有帶手下人,手下人已經提前打點好。
一入拳場,里面喊叫聲如雷,助威聲、高呼聲、咒罵聲,嘈雜一片,煙霧繚繞。
這種地下黑拳場一般和賭掛鉤,上場簽生死狀,打死人不償命,相當慘烈血腥。
場外各國人種都有。
平日束發,穿灰白道袍的荊鴻,為了低調,今天長發扎成馬尾,一身麻質黑色休閑裝,高高挑挑地站在那里,濃眉黑眸,眼神冷淡,目空一切。
雖然他裝扮低調,可是他身上那種修行之人的氣場難以掩飾。
佛相多慈悲寬和,圓頭大耳。
道相卻多清瘦,仙風鶴骨。
顧楚帆坐在輪椅上,目光鋒銳,劍一般逼住他的背影。
顧逸風靜默觀他,心中艱難抉擇,出聲道:“從前舟舟主意堅定,一心只要青妤。如今帆帆智商受損,如果你想取而代之,我們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