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雪又被他帶溝里了。
她竟覺得這倆名字都很好聽。
尤其是荊白。
荊這個姓,真是隨手一取,便帶古風文雅氣,當然荊二狗、荊富貴那種名字除外。
她輕聲回:“好聽的,很好聽。”
“那就這么定了?以后我們的兒子就叫荊白,女兒叫荊慕雪。”
白忱雪目瞪口呆!
這人……
這人怎么能這樣?
她還要說什么,荊鴻已掛斷電話。
白忱雪捏著手機,開始懷疑人生。
莫名其妙的,她就成荊白的媽了?
但是不得不說,荊白真的好好聽,若長她的五官,長荊鴻的身高和俠氣,必然又是一蓋世美男子。
突然發現想遠了,她用力搖搖頭,想把雜念晃走。
暗道,這道士果然有兩把刷子,不知不覺把她帶偏了。
不,他不只有兩把刷子,他有十把。
他來勢洶洶,咄咄逼人,讓她無力招架。
人家是霸道總裁,他是霸道道士。
放下手機,她走到案前,拿起毛筆,蘸了墨,想寫幾個字,寫完一看,紙上躍然兩個字,荊白。
她羞得臉通紅。
她還沒對他動心呢。
八字一撇都沒開始撇,她居然開始寫孩子的名字了。
她連忙抓起紙,團成一團。
剛要往垃圾桶里扔,有人敲門。
白忱雪的手一頓,回眸看向門口,問:“誰?”
“你哥。”
白忱書推門而入。
白忱雪這才想起手中的紙團未扔。
這時再扔,多少有些明顯了,她便故作隨意地將紙團放到案上。
白忱書問:“字寫得不滿意?”
白忱雪輕嗯一聲。
“哪里不滿意?”白忱書走到案前,伸手拿起那個紙團。
白忱雪慌張,急忙去奪。
可是已經晚了。
白忱書已將紙團展開。
望著“荊白”二字,他點評:“這兩個字寫得不錯,婉然若樹,穆若清風,似紅蓮弄水,又如仙娥弄影,頗有衛夫人之韻。”
衛夫人是“一代書圣”王羲之的姨母之類的表親,也是他的啟蒙老師,是東晉有名的女書法家。
白忱雪忍不住臉紅,心中局促不安。
她若正常,白忱書自然不會多想。
但見她面色異常,白忱書忽然想起什么,“荊白,荊,荊鴻。這是荊鴻的兄弟?”
白忱雪垂下眼睫,心中窘得要死。
見她不語,白忱書猜到了,但他不點破,只道:“名字很好聽,寓意也好。”
他望著她羞紅的臉蛋,“無論怎么樣,哥哥都希望你幸福,希望你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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