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內
陳冬安寫了好幾篇認罪書,當然,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
比如收了誰誰誰的兩百塊錢禮品卡、超市卡。
試圖以此糊弄過去。
顯然,調查組早已掌握足夠證據,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陳冬安,你給我老實點!趕緊把你犯罪的事實全交代清楚!你該知道紀委辦案的原則——要是沒掌握足夠證據,絕不會輕易抓人。”辦案人員對陳冬安的態度氣憤不已。
陳冬安似笑非笑,仿佛占理的一方,辯解:“我的確犯過些錯,但也不能無中生有啊!同志,麻煩你態度好點,我沒那么多錯,更不該受這份羞辱。”
辦案人員冷笑一聲:“姜鐘文已經全認了,你何必還死鴨子嘴硬?”
陳冬安聳了聳肩,滿不在乎。
“姜鐘文本就是軟骨頭、墻頭草,他自己有問題,就急著把臟水往我身上潑。我沒做過虧心事,不怕閑碎語,你沒必要拿這個來威脅我。”
辦案人員“啪”地拍了下桌子,“請注意你的態度!”
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
辦案人員一看見來人是紀委書記張越,眼中露出驚訝之色,立刻站了起來!
“張書記,您來了!
陳冬安態度特別惡劣,一直拒不配合。”
張越擺了擺手:“你出去休息一下,這里交給我了。”
房間里很快只剩張越和陳冬安兩人。
張越掏出一根煙遞過去,陳冬安淡淡一笑,伸手接了過來。
張越幫他點燃香煙,自己也點了一根,緩緩吐出一陣煙霧。
“老陳,咱們認識很多年了。雖說平時接觸不多,但我其實挺羨慕你的。”
陳冬安冷冷瞥了張越一眼:“少跟我來這套假惺惺的!我知道你現在心里怎么想。是不是覺得我沒機會了,再也爬不起來了?”
張越又擺了擺手,語氣沉了下來:“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你千萬別激動。”
陳冬安捏著香煙的手指,以極細微的幅度顫了一下。
“別故弄玄虛!有話快說,有屁……”
他猛地想起對方是紀委書記,硬是把兩個字咽回了肚子里。
張越眼中滿是同情與無奈:“你愛人去縣委大院鬧事,動了胎氣,沒保住孩子,不幸流產了。”
這個消息像一道晴天霹靂,在陳冬安腦海里轟然炸開。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蠕動著!
眼神里的情緒也從最初的驚慌,漸漸變成了壓抑的憤怒與悲傷。
自打知道愛人懷孕,陳冬安嘴上雖說過些抱怨的話,心里卻一直盤算著,怎么讓這個孩子能合情合理地生下來。
因為愛人年紀大了,是高齡產婦。
他專門去打聽,能不能把她送到香都,或是去美國待產。
那樣孩子就有了新的身份,以后可以過上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
而且,可以通過海外的孩子,也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以陳冬安的財力,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關鍵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這一系列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