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歌站在朱家大門前,看著眼前的朱紅大門,仿佛看到了多少漁民的血淚渲染而成。在來的路上,從海狗的嘴里已經聽說了一些關于朱家的事情。
這朱家是靠海鮮起家,而且因為與縣太爺關系好,成為這縣城唯一一家。漁民想要賣海貨,就只能從朱家這里過。
因為是朱家一家獨大,所以就讓朱家在收獲海鮮上,直接壟斷。什么事情都是他們說了算。
好不好,也就是他們一句話的事。
因為這個,漁民一直被朱家壓價。
有人不愿意繼續當冤大頭,虧本捕魚。
就打算改行,不做了。
但是朱家卻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你不想打魚也得去打魚。他們會強迫這些捕魚的漁民們簽訂契約,每個月必須要交多少斤的魚,而且魚的種類不能低于多少種。
不然就是天價索賠。
這些人哪里有錢賠給朱家?
迫于朱家的威脅,他們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們心里也是諸多的不甘,但是因為朱家在當地勢力頗大。別說是朱家的主子了,就是朱家的一個下人都可以囂張跋扈不把他們當回事。
也有人為此鬧過,但最后落的下場就是下落不明。
那一家子到處找下落,但都是石沉大海。
其實大家心中都有一種猜測,但是卻又不敢說出來。
只能給留給那家一點希望,讓他們不至于絕望。
朱家,就是當地的地頭蛇,就連當官的都要護他們一二,畢竟這朱家對漁民苛刻但是對上面的人卻豪氣的很。
為了壟斷這個縣城的海鮮,可是上供了不少東西來。那上面的人也愿意睜只眼閉只眼,反正事情不鬧到他們面前來,他們也可以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
季如歌背著雙手站在朱家門前,朱府大門緊閉,門楣高懸,金漆的“朱府”二字在月色下依舊金燦燦,招搖,門環上猙獰的獸首仿佛正無聲嘲笑著門外的血污與掙扎,如同俯視看著外面一群螻蟻。
季如歌在距離大門約莫十步之處站定。風拂過她額前的碎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她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只是微微抬起了右手。寬大的、質地奇特的袖口垂落,遮掩了手臂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