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無人反對,只有一片沉重的附和聲。北境展示的力量,徹底擊碎了草原人崇尚強者的驕傲,只剩下最原始的敬畏。
而那些西域小國的代表,更是嚇得魂不附體。他們的國家可能還不如北境一座城大,軍隊可能還不如北境一個營多。看完閱兵,他們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的王城在那種恐怖炮火下化為廢墟的景象。
回到住處,他們幾乎是搶著書寫緊急國書,措辭一個比一個卑微懇切:“臣等親眼目睹北境天威,實乃天神下凡,不可力敵!懇請陛下立刻備下厚禮,遣使向北境稱臣納貢!萬萬不可有絲毫怠慢!”
“北境之王季如歌,乃當世神人,其怒非我等小國所能承受!請陛下務必約束臣民,絕不可與北境發生任何摩擦!一切以北境之意為準!”
“速與西部聯盟殘部劃清界限!向北境表達最誠摯的友好!遲則恐有滅國之禍!”
這些信件,由最快的信使,不惜跑死馬匹,日夜兼程送往各自的國家。
一時間,從北境通往四面八方的道路上,充滿了神色倉皇、拼命趕路的信使。他們攜帶的消息,如同瘟疫般,將一種名為“恐北癥”的情緒,迅速傳染給了周邊所有勢力的最高統治者。
南境京城,新帝收到親王的加急密信,看完后,獨自在御書房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朝時,眼窩深陷,宣布了一系列旨在進一步深化與北境合作、避免任何沖突的政令,態度之謙卑,讓不少不明就里的老臣瞠目結舌。
草原王庭,耶律齊的命令得到堅決執行,與北境的貿易變得更加順暢,甚至主動讓出了部分爭議草場。
西域諸小國更是聞風而動,紛紛派出最高規格的使團,攜帶重禮,前往北境朝拜,辭極盡恭順,只求獲得北境的“庇護”和“友誼”。
北境,兵不血刃,僅憑一場閱兵,就贏得了遠超一場戰爭所能帶來的威懾效果。周邊環境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寧。
而這一切的源頭,那個被各方勢力在密信和國書中反復提及、描述為“恐怖如斯”、“不可招惹”的女人——季如歌,此刻卻正平靜地在北境議事堂中,聽取著關于新式農具推廣情況的匯報。
對她而,閱兵只是達成目的的一種手段。威懾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她要專注于更重要的內部發展和民生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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