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到你就高興。”
“那可不一定,”顧蘭溪反駁,“上次在劇組生病,你來看我,一點笑都沒有。我都以為你要揍我了。”
陸南亭輕笑一聲,把她抱了下來。
“那是特殊情況。再說了,你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你都生病了,我還能笑得出來?”
等她站好,陸南亭就把拎過來的袋子給她看。
四個敞開的食品袋,擠擠挨挨的放在一個塑料袋里,每個食品袋各裝了兩個剛烤好的面包,因為熱氣未散,袋子敞著,還未粘住封口。
另一只塑料袋里,則放了個透明的打包盒,裝著切好的鹵牛肉。
陸南亭考慮周到,旁邊還插著幾雙一次性筷子。
“感覺我倆好像小學生,明天要去秋游。”
“我只是偶爾想想,你在我心里,永遠十八歲,結果你比我還過分,竟然幻想我是小學生,啃嫩草也不是這么個啃法兒。”
“你正經一點!”
“告訴我,黃滿滿,你想到什么了?”
“呸!”
兩人只要湊一塊兒,就沒工夫想東想西,還老為各種雞毛蒜皮斗嘴,也是神奇。
“我聽到工作人員背地里說起我們,說張老板是‘陪’他老婆來旅行的,尚老師是‘帶’他老婆來旅行,只有我倆,是‘一起’來旅行的。”
“此話怎講?”
“夸我倆是互相尊重,勢均力敵的愛情,雙強組合。”
“嘖可把你樂壞了吧?”
“不至于,小陣仗,還穩得住。”
顧蘭溪打了個哈欠,搓搓眼睛,沒有接話。
“還餓嗎?按你說的,一百八十度,上下火二十分鐘,剛好,一點沒糊,要不要趁熱吃一個?。”
“我不餓,你餓就吃一點,然后就該睡覺了。”
晚飯吃得很早,顧蘭溪吃了肉,又不好意思在鏡頭前一直喂他,他是真的餓。
袋子放茶幾上,陸南亭拿了個面包出來,夾了幾片牛肉進去,慢慢的吃。
面包外表酥脆,內里綿軟,帶著淡淡的奶香,混著蔓越莓的酸甜,中間再夾著咸香的牛肉,顧蘭溪看了他好幾眼,愣是沒法想象那是什么味兒。
“好吃嗎?”
“很特別。”
陸南亭挑挑眉,吃了一個,就把剩下的收了起來。
顧蘭溪擰開一盒500ml的鮮奶,給他倒了一杯,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喝之前,還解釋了下:“讓大黑去買的,沒有經外人的手。”
陸南亭靠嗓子吃飯,出門在外,吃喝都格外小心,顧蘭溪同樣很注意這些。
“嗯。”
陸南亭喝了奶,突然想起個好笑的事兒:“剛路過尚老師他們院兒,聞到他們在吃火鍋,麻辣味兒,迎風香八里。”
顧蘭溪背靠他坐著,捧著杯子慢慢喝,聽到這,就忍不住想笑。
那兩口子特別裝,聊天的時候,聽說蘭亭夫婦晚飯吃得飽飽的,還沒花多少錢,明明表情都差點管理不住了,嘴巴卻超級硬,非說他倆在減肥,吃蔬菜沙拉就好了。
一副為了好身材,犧牲好多,好敬業的樣子。
結果一下班就開吃,是真一點也不虧待自己。
陸南亭和顧蘭溪都是比較真誠直率的人,有點受不了,背地里難免蛐蛐幾句。
“你不要這么八卦啊!”
“多有意思啊!”
顧蘭溪并沒有反駁。
娛樂圈的人,的確特別有意思。
要不然當年她也不會對這一行產生興趣。
兩人喝了牛奶,回到主臥,陸南亭進衛生間洗漱,顧蘭溪就坐床頭嘆氣:
“錄一天綜藝比拍一天打戲還累。還要這么過兩天,哎”
“那有什么辦法?家有妖妃,舍不得他受丁點委屈,陛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要讓仇人灰飛煙滅,每每想起,我都感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