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著表面關系,她才能繼續拿捏沐凌夜。
如此想著,太后只能忍著惡心,將這只飛到口中的蒼蠅捏著鼻子吞咽下去。
“沒有任何不妥,哀家就是看到你,不由的想到了去世的先皇后,當初先皇后嫁給皇上之時,也像你這樣明媚漂亮。阿夜,你以后要好好對待太子妃!”
太后將顧君惜的手放到了沐凌夜的手中。
沐凌夜嘴角掀起嘲諷的弧度,并沒有應太后這話,而是盯著太后手中還捏著的紅蓋頭。
“皇祖母,新娘還沒有到喜房,就揭了蓋頭真不吉利。你既然已經賜了釵子,是不是該將蓋頭給新娘娘重新蓋上了!”
沐凌夜這話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似才在意識到,太后方才突然揭下顧君惜蓋頭的行為不妥。
但大家都礙于太后的身份,誰都不敢出聲議論。
可太后還是感覺到了心虛難堪。
她尷尬一笑,怎么揭下來的,又怎么將紅蓋頭給新娘蓋了回去:“哀家真是高興的糊涂了,太子說的是。”
沐凌夜沒有搭理太后給自己找的托詞,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太后:“那現在,我們可以去喜房了嗎?”
這話問得明顯就有些刻薄,刁鉆。
賀禮都送了,她若是再攔著,豈不是所有人都發現她是有意在找事!
太后眸中閃過陰鷙,但到底是自己理虧在先,說到底還是被人捏住了把柄,她只想息事寧人。
太后連聲招呼人:“快送太子妃與太子回房,別誤了吉時。”
沐凌夜跟新娘一走,慕容淵就招呼著賓客們重新入座,同時也招呼著太后入席。
見證人沒有做成,目的沒有達到,太后哪里還有心情入席,只想馬上離開。
隨意找了個借口,太后帶著人匆匆離去。
麗貴妃冷眼旁觀了這么久,還是覺得沐凌夜跟太后之間有事情。
可最后她也見到了顧君惜,顧君惜看起來一切正常,根本沒有任何把柄可以讓她抓。
苦于沒有證據,麗貴妃只能跟著太后一道離開。
喜房內。
顧君惜已經揭下了頭上的紅蓋頭,有些百無聊賴地坐在床上。
沐凌夜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與顧君惜離得極遠。
紅燭在燃燒,誰都沒有說話,看起來氣氛有些尷尬。
過了許久,門外響起敲門聲,接著門被推開,慕容淵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顧君惜和沐凌夜,才開口說道:“人走了。”
慕容淵話音落下,顧君惜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松下來。
她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直接取下頭上的鳳冠往床上一扔,拍拍屁股站起身來。
“可算是走了,憋死我了。這成親一點也不好玩,代人成親更是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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