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澤無奈起身,也找了塊干石頭坐下,仍然拿著那塊鵝卵石在掌心摩挲把玩,眼睛卻一直盯著水里那雙白嫩又可愛的小腳丫。它們在水里不停地翻動,時而交疊時而分開,陽光透過水面,在肌膚上投下流動的光斑,忽然有種想把它抓起來揉捏和呵護的沖動。
正月洗好自己的腳,也找了塊粗糙的鵝卵石過來幫忙,景春熙終于舍得把自己的雙腳提出水面。水珠順著腳背滑落,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眾目睽睽之下胥子澤卻不好再去幫她搓洗,只能遺憾地看著正月蹲下身,用石頭仔細地打磨著那雙玉足。
直到正月把景春熙的雙腳全部搓洗干凈,景春熙搖晃著雙腳,讓水分自然甩干后穿上了繡花鞋,胥子澤的目光才戀戀不舍地從她的腳上收了回來。那雙腳經過摩擦后泛著淡淡的粉色,像是初綻的桃花瓣。
一面上山,四九叔粗糙的手掌不斷拍打著沾了些許樹漿的衣襟:\"靠近雷州這一帶生長的樹有點奇怪,其他地方好像是沒有的,就是在蒼梧縣我們也沒見過。\"他的聲音里帶著濃重的無奈,\"但凡碰傷樹干或是砍伐,那些樹就會像受傷似的,不停流出白色的漿液,黏糊糊的像蜂蜜,卻又比蜂蜜難纏得多。\"
說完指向旁邊,眾人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那是一棵高達十余丈的大樹,樹干直立粗壯,樹皮呈現灰褐色,表面布滿縱向裂紋。四九叔用力往上跳,折下的一根嫩枝,斷口處立刻滲出乳白色的汁液,在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枝條上面的小葉呈長橢圓形,三片一組排列,葉面光滑如緞,嫩葉呈現的是鮮艷的紅褐色,老葉則轉為深沉的墨綠色。
\"這樹漿還怪得很,\"四九叔用衣袖擦拭額頭的汗水,袖口已經因為反復擦拭工具而變得僵硬,\"如果停留在皮膚上太久,就會慢慢發黑,像涂了層漆似的。更可怕的是,它會灼傷皮膚,又痛又癢的,比被山螞蟥咬了還難受。砍伐樹木的過程中,兄弟們的手臂上全是紅疹,抓破了還會流黃水。\"
“嶺南多瘴氣毒草,恐怕是什么毒樹也不一定。”景長江聞皺起眉頭。他連忙提高聲音提醒:“你得提醒兄弟們注意,盡量減少觸碰。特別是傷口千萬不能沾到這樹漿。”
他環視四周,目光嚴厲地掃過他們每一個人,\"你們下山也別亂折樹枝,別到時中毒了哭爹叫娘。這深山老林的,找郎中可不容易。\"
說到這里,景春熙意念著看了一下空間里前頭的那排藥架,想看有沒有什么治療的好藥,這次卻是讓她失望了。
前排藥架子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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