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父和靖王爺還讓我給你們帶了信。”提到師父,景春熙才猛然記起他們的千囑咐萬交代,一定讓她親手交給外祖父的信。
她從懷中掏出信封,輕輕地放在桌上,眼神中帶著難得的鄭重。
“景逸也給外祖父帶了信?”景長江一臉狐疑地看向景春熙,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眼中滿是疑惑。他皺著眉頭思索,怎么都覺得不對?如果是急事,必然會通過密信傳遞消息。依景逸的性子,什么消息也不會越過他來傳遞。
景永誠也奇怪地看著景長江說:“他不是一直跟你單線聯系?”語氣中帶著不解,目光在景長江和景春熙之間來回掃視。
他轉而又奇怪地看著景春熙,然后看向老夫人,猶豫著說:“別不是靖王妃突然想起夫人您吧?老夫跟靖親王并沒有什么交情。”想起靖親王那高大的身影,那副面孔他都已經有點模糊,以前碰面兩人也不過是頷首打聲招呼而已,并沒什么深交,怎么會忽然給他寫信?靖王妃和他家夫人,年輕時倒是有點交情,說是手帕交猶不為過。
景春熙聽幾位長輩這么說,突然有點猶豫,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將師父就是靖親王三兒子的事說出來。
她的心中微微掙扎,但轉而想到師父一再交代,說要先對娘親隱瞞的話,所以還是決定先不透露。
她思索了一下,把那兩封又大又厚的信封朝外祖父推了出去,說:“靖王妃奶奶先前是中了毒,機緣巧合,熙兒把她給救了,沒準靖王爺爺是向您轉達謝意呢!”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試探,試圖解釋清楚這封信的緣由。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但又覺得迷糊:“可是熙姐兒已經收過靖王爺爺和靖王奶奶的禮。”她皺著眉頭,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她猛然拍一下額頭,說道:“有一車禮是靖王爺爺一定要給外祖父外祖母的,我放在空間里,都忘了。”
眾人聽了她的話,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景永誠微微挑眉,更是疑惑了。
再多的疑慮也不如一睹為快。
景永誠眼神有點嚴肅,仔細辨認著信封上的字跡,確認無誤后,才把其中一封緩緩遞給景長江。
景長江接過信封,眼神同樣凝重,他接過信封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動作一致地拆開了信封。
“嘩啦!”一聲清脆的響聲打破了書房的寧靜。
景長江抽出一疊紙的同時,景永誠手上也抽出了四五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信箋。然而,就在景永誠抽出信箋的瞬間,信封里的一疊紙卻意外地滑落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微微一驚,更是心有忐忑。坐在外祖母下首位的景春熙看到紙張滑落,立刻像小兔子一樣蹦了起來,然后迅速蹲下去,想要幫外祖父撿起那些散落的紙張。
她的手剛碰到那比信箋稍厚的紙片,只摸上來兩張,就忍不住驚呼出聲:“是銀票!”聲音驚喜又意外。
眾人聽到她的喊聲,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紙張。景永誠和景長江也愣住了,景永誠皺著眉頭,低聲說道:“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