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氣,帶個兒子出去辦事,這不是添亂嗎?還以為這是去玩呢!
胥子澤擺臉色,卻沒讓大牛退縮。他昂著頭一臉倔強地說:“讓我去,我爹腿腳不好,我可以幫到你們。”他看著胥子澤,眼神堅定,“我和寬哥跟七二叔上過幾次山,我認得路。”他不想讓父親受累,自己又真的想上山,所以非常堅持。
景春熙遲一步從院子里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
凌伯搓著粗糙的手掌,對胥子澤呵呵笑,笑容里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他有點猶豫地說:“昨晚大梁兄弟讓大伯帶路,大伯也不敢推脫。可是,我自幼就是長短腿,走山路累得快。”
瞄了一眼一臉緊繃的胥子澤,他又解釋說:“大伯要是腿腳好些,山里那么多活,早就幫忙去了。”
他看著胥子澤,滿臉無奈,“讓我帶路肯定能到,就怕走得慢耽誤了少爺和小姐的事。”猶豫再三又說:“但大梁兄弟說,去了又要馬上趕回來,怕是……有點難。”說完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一副痛恨的樣子。
景春熙倒是忘了這一茬,上一次來的時候她見過凌伯一面,覺得他都一把年紀了,還有那么小的三個兒子覺得奇怪。也注意到他走路確實是一深一淺的。
她看向胥子澤,兩人相對無。景長江根本不知道凌伯腿腳不好,只知道他是本地人,是個木匠,覺得帶路沒問題。
而大梁昨晚去說了,凌伯也沒有推托,也就以為沒問題了。明明昨晚就可以解釋清楚的,就因為老實話不會直說,所以臨出門才出這種岔子。
“小姐,少爺,我真的認得路,不信你問寬哥。”大牛這時候有點急,他自己是真想上去,也不想他爹受這種上山的累。“只是帶路的話,我真的行,騙你是小狗。”小男孩非常堅持,一只手又緊緊拉住心情忐忑的父親,生怕因為這件事,父親被少爺發落。
“看來只能這樣了。”
景春熙的目光轉向胥子澤,但很快又轉頭面向大牛父子,沖大牛說:“你叫上阿寬。”大牛聽到這話,就知道這事是成了。他立刻跳起來,歡快地往后面跑,腳步輕快,只留他爹在風中凌亂。
“小蠻!”胥子澤無奈轉頭往屋里喊。清風和綠影要守靈,還要待夠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趕過來,所以小蠻跟景春熙報備后,昨晚又充當他隨從,也住在他院里。
“欸!”小蠻的聲音馬上回應。
外面的人等著,只是幾個鼻息的瞬間,小蠻就竄到了他們身邊,完全不像剛睡醒的樣子,看起來精神得很。
“沒脫衣服睡覺?”景春熙看到小蠻的樣子,有了這種直覺話也馬上沖口而出,自己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卻讓胥子澤盯著她,皺起了眉頭。
小蠻也大大咧咧,實話實說,“嗯!褲子沒脫。”
“咳咳!”胥子澤輕咳兩聲,看著小蠻臉色都變了變:這一主一仆,是完全把他當空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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