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徹底的毀滅，就不會迎來真正的新生。”

“想要終結因果循環，破開無限輪回的宿命，必須這么做。”

“原來你還覺得你站的比我高。”方羽笑道，“你的想法太過極端，要斬滅因果，絕不是以如此粗暴的方式。你毀掉整個位面，本身就是一個沾染因果的行為，你覺得真的能迎來所謂的新生么？”

“對于因果，你的認知太過淺薄。”太始神帝輕輕搖頭，說道，“當我做完我應該做的事情，目標一定也會達成。”

“當然，你無法驗證這一點，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不存在了。”

“人族之主，不過如此。”

太始神帝的最后一句話，讓方羽眼神一動。

不管是在安笑笑還是太始神帝的眼中……如今的他，已經不是原來的方羽。

“你想要證明自己的機會，我給你。”

這時，太始神帝的聲音在靈兒的耳邊響起。

這句話，讓其身軀猛然一震！

靈兒感覺到額頭上的大道之印傳出一陣炙熱，迅速遍布其身軀內外。

她體內的血脈已然沸騰！

金色的血氣環繞其身！

“方羽……你的對手是我！”

靈兒雙瞳迸發出一陣強光，張開雙臂。

“轟隆！”

她的雙掌往前一合，轟出一道強悍的力量！

正是方羽最為熟悉的大道法則之力！

方羽側過頭，直到這一刻才看向靈兒的方位。

“讓她出手？什么意思？”

方羽微微皺眉。

他很清楚，太始神帝在這種時候做出的選擇，一定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

“嗙！”

靈兒轟來的法則之力在方羽的面前爆開，引發轟鳴與震動！

然而，下一秒就能看到，這一團爆開的法則之力化作點點星芒散開！

方羽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有受到半點的沖擊！

這一幕，讓遠處觀戰的無祭仙和輪天魔祖眼神皆變。

“那是領域么？感覺方羽根本沒有任何主動的動作啊……那股力量沒碰到他突然就崩散分解了，怎么回事？”無祭仙問道。

“不，不是領域，是法則。”輪天魔祖沉聲道，“自然散發的法則氣息。”

“什么！？你的意思是方羽自然散發的法則氣息就把那靈兒轟去的法則力量給分解了！？”無祭仙不可置信地問道。

“看到的就是這樣。”輪天魔祖說道。

“方羽……我一定會擊敗你，我一定會……殺了你！”靈兒怒吼著，雙瞳中不僅迸發出金色的光芒，還隱隱有血色涌現。

此時的她，顯然失去了理智，被沸騰的血脈和內心的戾氣所操控。

“砰！”

她的身軀化作一道金光，直沖方羽所在！

瞬息之間，她就攜帶著無盡威能沖到方羽的身前，右拳猛然轟出！

其拳背之上，大道之印在閃爍著光芒，還加持著其本身強悍的力量！

方羽懸浮于原地，抬起左掌，只是伸出一指。

“嗙……”

二者碰撞，如同兩顆巨星對碰所引發的轟鳴！

一道道力量形成的波紋朝四周擴開。

而中心位置，靈兒轟出的拳頭被方羽抬起的一指所擋下！

靈兒怒吼著，雙瞳迸發著強光，力量提升到了。

方羽卻仍是輕描淡寫，身上也并未散發出多么強悍的氣息，就是這么一動不動，擋下了這一拳。

“最初見到你的時候，你并非這副模樣。”方羽說道，“你的血脈與我極其接近，但我與你之間并無血脈關系。”

“或許你很早就發現，你是被圣院制造出來，專門復制我血脈的一個容器。”

靈兒瞪著方羽，吼道：“我不是容器，我會超越你，我的力量……終會超過你！我要親手殺了你，證明我的實力……”

“你的心理已經扭曲了。”方羽說道，“我沒害過你，你卻把我視為仇敵。”

“最初見到你，我感覺到了親切，也因為那股親切感，后來放過你數次。”

“轟！轟！轟……”

靈兒身上的氣息極度狂暴，持續朝外爆開。

方羽瞇起眼睛，眼瞳當中半透明的大道之印緩緩轉動。

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也在洞察著靈兒身體內外的氣息變化。

尤其在關注遠處太始神帝是否有異常的舉動。

在這種時候讓靈兒出手，一定另有目的。

“若不是你，我怎可能只是一個復制體！？我本該有自己的一條道路可走！”靈兒嘶吼道。

方羽把伸出的一指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