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熙的心臟猛地一縮,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迅速蔓延到全身。她暗自慶幸剛才沒有喝水,不然現在肯定大吐特吐。
她下意識地想要轉身離開,逃離這片詭異的地方,逃離這具讓人毛骨悚然的“尸體”。
“咩!”然而,就在她差點轉身就走的時候,小羊的再一次呼喚將她轉回了頭。小羊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擔憂,仿佛在說:“別走,看看那邊。”
就在這一瞬間,景春熙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具“尸體”上。她看到那具本以為是“尸體”的人動了動,一頭又臟又亂頭發的頭顱緩緩抬起,動作非常緩慢,猶如……
景春熙不敢想,這一幕已經讓她的心臟猛地一跳,她驚恐萬分。轉頭是來不及了,只能迅速閉上了雙眼,避免自己看到那可能恐怖的一幕。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救命!”幾乎是景春熙閉眼的同一時間,一個微弱而急切的聲音從那個方向傳來。那是一個求救聲,聲音非常虛弱,但卻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
這熟悉的聲音迫使景春熙又迅速睜開了眼,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迅速向那張面孔看去。她看到了一張明顯消瘦的臉,臉上滿是疲憊和痛苦,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二舅舅!”
當景春熙看清那張臉時,她驚呼出聲,聲音凄厲而顫抖,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二舅舅!您還活著。”
她完全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她以為再也見不到的親人,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這里。
……
已經是中午時分,外面的日頭正毒辣辣地炙烤著大地,仿佛要把每一寸土地都烤得冒煙。
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灑下,形成斑駁的光影,但即便如此,也難以掩蓋那股撲面而來的熱氣。
蟬鳴聲此起彼伏,似乎在抱怨這難耐的高溫,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燥熱的氣息。
隔壁院的正廳里,景長江正召集蘇總軍、林參將,還有幾個隨和小將,商量接下來的安排。胥子澤也在旁聽,神情專注。屋子里擺著一張長條形的桌子,上面放著幾張地圖和一些文書,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氣氛顯得有些嚴肅。
“第一天到達的明日安排上山,一路往上割膠,直接駐扎在山上。
后到的歇兩天也陸續上山,一起割完所有膠樹后住到山上,準備淘金。”景長江的聲音沉穩有力,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敲了敲桌子上的地圖,告訴他們每個淘金點的位置,還有木屋可以安置的士兵數量。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確保大家都聽清楚了他的安排。
“再另外安排三百人住在莊子里,每天上山收樹漿,以后聽從世子的安排。”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再就是,進莊子、進山的路口繼續加強值守防護,照樣每天安排三班輪值不變。”景長江的安排條理清晰,顯示出他作為統帥的果斷和嚴謹。
景長江安排完主要事項后,又講了一些細節。具體每天工作如何安排,每個環節安排多少人,則由手下們商量著繼續,景長江只是坐在那里靜靜聽著,不時點頭表示認可,一般情況下都不插嘴。
手下們各有專長,也各有分工。讓他們自己商量,既能發揮他們的能力,也能避免不必要的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