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熙望著眼前人,又長高了,眉如遠山,雙眸深邃如寒潭,透著超越年齡的沉穩與銳利。
鼻梁高挺,唇線分明,下頜線條清晰,面容冷峻卻不失俊美。
肌膚如玉,透著淡淡的光澤,烏黑的長發一絲不茍地束起,更顯莊重。
但是依然很瘦,好像比上一次分別時還要瘦。
“是不是應該叫師傅?”
陶金感覺著她的異樣,也感覺到她的不知所措。不禁眼角微挑,笑著調侃,朝景春熙行了個平輩禮。
分開不到一年,小丫頭悄然間長大了許多。
雖未滿十歲,身量已微微張開,像春日里初綻的花苞,帶著青澀的韻味。
眉眼依舊清澈如泉,卻多了幾分靈動。
烏黑的發絲隨風輕揚,偶爾拂過她微微翹起的唇角,帶著幾分俏皮。
“陶少爺,是認不出我了嗎?”景春熙終于回神,也故意避開他的問話,又看他一直盯著自己,才驚覺是自己是不是又變丑了?
畢竟在家的時候,紅粉和糖霜都笑話她曬了黑來著。
看對面的少年依然直愣愣瞪著自己,沒有搭自己的話。
不由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然后又坦然地放下,有點氣鼓鼓地說:“我就是曬黑了,過了這一冬肯定會好的。”
陶金啞然失笑:“這樣挺好的,我當初練功的時候連你都不如。”
景春熙氣結:這是夸人還是安慰人?明明說的是兩人都一樣的丑的意思。
陶金也醒悟到了自己的口誤,連忙糾正說:“現在很康健,很美。”
景春熙終于露出了笑容,這次偶遇實在是意料之外,在她看來怎么都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哪里會真的生氣。
不過,師傅是不可能叫的。
她已經有師傅了,才不要再多一個,把大不了幾歲的哥哥叫師傅,折煞她了。
“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我們昨晚才到呢。”看到他已經邁上臺階,景春熙忍不住好奇地問。
能在千里之外偶遇已經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沒有先知怎么可能找到這?還如此精準,及時!
“從京城過來進的肯定是北門,排個人盯著肯定能第一時間知道。”
陶金雙目含笑,已經跟她面對面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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