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微微閃爍,認真考慮了起來。
臨近黃昏,急著進入內城的人勛貴已經極少。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爾幾個匆匆趕路的身影。
景逸一身繡著金線的玄色常服,顯得格外威嚴。棗紅馬前同乘一騎的是穿粉色裙衫輕便朝服的景春熙,她的衣衫隨風輕輕飄動,顯得格外靈動;穿和景逸同色騎裝的小蠻,騎的是稍矮一些的銀駒,稍顯憨態;后面跟兩個騎著黑色駿馬、腰桿挺直的護衛,顯得威風凜凜。
他們這一身裝扮,來到城門的時候并未受到阻攔,只是守衛們可能覺得他們眼生,眼神盯得很緊。景逸并沒有帶頭長驅直入,只是將腰上的玉牌快速在領頭的守衛面前略過。
玉牌只是在他們面前晃了一眼,兵丁們馬上立正,站得筆直,領頭的七品的武職神情無比恭敬,還向景逸打了聲招呼:“爺,回來了。”
景逸微微點頭,算是回應。景春熙暗想:這么容易的嗎?皇室出來的東西就是好用啊!倒是不用等到夜深人靜再翻墻揭瓦進來了。
只是這一趟,幾個人添置的這一套裝備,用的都是京城最好的面料,成衣還是從別人手上搶下來的,銀子都花了近千兩,景春熙心疼死了。
她看著自己的衣衫,心里暗暗算著賬。雖然現在空間里有大把的金銀,可一想到千兩銀子可以換多少糧食,救多少百姓?她就肉疼得很。
她心里暗罵皇家紙醉金迷,卻不理百姓疾苦,罔顧百姓性命。
他們不知道的是,待到他們順利直驅而入,完全不見了蹤影,守門的兵丁還在后面議論。
“這位爺長得儀表堂堂、豐神俊朗,女兒也隨他秀麗端莊、明艷可人,只是這兒子長得……”一個兵丁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馬上另有兵丁接上話,發出一聲感嘆:“也就算一般,一點都不肖那位爺。”
“只是這位爺有點臉生,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府上的。”又一個兵丁插嘴道,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
“你管他哪個府上?你看他那副長相,除了皇家,誰家敢認?”
領頭的武職嗆了他們幾句,兵丁們才沒有議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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