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熙無奈地點了點頭,但她心里卻始終為燕王不甘。她覺得這世道太不公平了,為什么有些人可以不擇手段地奪取權力,而有些人卻只能默默承受不公平的命運。
她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為那些受冤屈的人討回公道,哪怕自己力量微薄,也要盡自己的一份力。
“那二房怎么處置?”
景春熙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胥子澤,眼神中滿是好奇。這件事太嚴重性了,她想知道靖王會如何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
照胥子澤和靈兒所,如果把二房處理了,靖王就只有靈兒這一個大房孫女,再沒有其他子嗣了。這不僅是一個家族的興衰問題,更是一個關乎血脈延續的大事,靖王會有取舍嗎?
“靈兒的二嬸知道東窗事發,承認了所有罪行都是自己做的,然后直接吞金保二叔和四個兒子。”
胥子澤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卻有憤憤不平的意味在:“二叔不肯認罪,在大理寺說整件事情他都不知情,把自己和四個兒子撇了個一干二凈。”他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這話讓景春熙驚呆了。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感到一陣憤怒和震驚,心里不停地想著:這都行?這怎么可能?事情不會就這么了了吧?
如果這樣的話,以后惡人都找人頂罪算了。她感到一陣無力,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和她作對,有武器在手的話,她都想甩上幾鞭。
胥子澤看到景春熙的表情,輕輕地摸了摸她柔軟又凌亂的頭頂,安慰道:“熙兒總是心那么急!”
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想要努力撫平青春期心理的憤滿。接著他繼續說道:“靖王眼里揉不進沙子,自然是不肯罷休的,他也知道這樣的子孫容不得。他已經進宮兩次,找了皇上也找了宗人府,一定要將二房除族斷親,而且要將他們貶為庶人。”
他知道,這件事情不會就這么輕易結束。
然后他沉默了半晌,景春熙馬上警醒過來,沖口而出:“狗皇帝不同意?”她眼里的憤怒的火苗呼之欲出。
胥子澤又是對她贊許的一笑,然后用鼻子哼了一聲,似要表達不滿:“他明著是為靖王著想,想為靖王府留下子嗣。”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諷刺,仿佛在嘲笑皇上的虛偽。
景春熙也發出一聲悶哼:“狗皇帝!他以為弘郡王和師父生不出兒子了嗎?”狗皇帝想把事情做絕,簡直是在侮辱靖王的智商,也在侮辱整個靖王府的家族榮譽。
胥子澤非常堅定地說:“他不會得逞的,靖王這一次不會向他低頭,處理二房只是時間問題。”依靖王的性子一定會堅持到底,不會讓狗皇帝的陰謀得逞。
說完,胥子澤突然奇怪地看著景春熙,眼神中帶著一絲深意,說道:“熙兒,你以后就是景大將軍府的孫女,即使你娘改嫁,你也別改姓。”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十分嚴肅,似乎在強調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這話把景春熙弄得莫名其妙,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臉上露出一絲羞憤。她生氣地沖著胥子澤大喊大叫:“娘親才不改嫁,從平陽侯府出來那一天她就說好了,就跟我們姐弟過一輩子。”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被胥子澤的話深深傷害了。
說完,景春熙猛地站起身,飯都沒吃飽,就氣沖沖地跑了出去。
她的心里充滿了憤怒和委屈,覺得胥子澤的話太傷人了,完全不像以前的他,不像平時理解她的人,也不了解她的家。
她一面跑一面憤憤不平:孝康哥哥太氣人了,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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