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的眼神掃過去,白祎祎白皙的手臂上好幾塊紅印子,看上去燙得還不輕。
“凌太太的脾氣您也知道,白小姐在她面前就只有受委屈的份,哪有本事給凌太太找委屈受。”
“好了秋姨。”
白祎祎拉下袖子阻止葛秋的話,“如意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生我和阿澈的氣。”
她抽了抽鼻頭,“換做別人也會生氣,不怪她。”
凌澈沒說什么,抽了兩張紙遞到她手邊,“吃飯。”
白祎祎接過紙巾,手指觸碰到他指間的戒指,心猛地抽痛。
“還記得上次飯局上那個陪你去洗手間的女人嗎?”
凌澈靠在椅背上,點了根煙,問她。
白祎祎剛拿起筷子的手猛地一抖,垂眸,“沒、沒什么印象。”
凌澈“嗯”了一聲,“沒什么印象也好,本來我還怕你知道了會難過。”
白祎祎低頭吃著飯,“難過什么?”
“她死了。”
哐當一聲,手里的筷子掉落在地。
“怎么了白小姐?”葛秋連忙拿了雙新的給她。
“沒、沒什么。”白祎祎低著頭將筷子緊緊握在手里,“剛剛手臂有點疼,沒拿穩。”
“好可惜啊。”白祎祎輕聲說,“那么年輕就死了。”
凌澈抽了一口煙,“你怎么知道她很年輕?”
白祎祎一怔,反應過來,“聽她說話的聲音,就、就感覺很年輕。”
“你剛剛不是說沒什么印象嗎?”凌澈好笑地問。
白祎祎喉嚨吞咽一下,“好像又想起來一點,是那個秘書小姐是嗎?”
“對。”凌澈吐著煙圈,那雙打量的眸落在白祎祎臉上,“挺可惜的,死在警局,吐血而死,一尸兩命。”
白祎祎呼吸猛地一窒息,“她懷孕了?”
“嗯。”凌澈輕飄飄地回答,“聽說是她情人的,死也是為了情人服毒自殺的。”
他俯身上前,看向白祎祎,“不過那個男的真不是個東西,讓自己的女人跟孩子就這樣死了,嘖,窩囊。”
白祎祎手抖得不像話,連筷子都要握不穩。
“怎么了?”凌澈覆上她發抖的手,“我說的讓你害怕了?你是沒看見,那場面比我說的恐怖十倍。那女人幾乎是七竅流血,肚子里的小孩才三個月。”
“別說了阿澈。”白祎祎嘴唇泛白,“太恐怖了......我不敢聽。”
凌澈松開她的手,“祎祎,你肯定想不到,她吃的毒還是她情人給的,你說可不可笑。”
“不過人死了,也死無對證,她情人倒是什么事都沒有。”
凌澈摁熄了煙頭,起身站起來,“你慢點吃,我還有事要忙。”
離開餐桌時,他的手正好撞到了白祎祎手邊一杯滾燙熱氣的熱水。
眼看那杯水就要倒在白祎祎手上——
“啊!”
白祎祎下意識縮了一下手,熱水倒在桌上,滴下來濺在她的雙腿上。
腿上傳來火辣辣的疼。
“哎呀!”葛秋連忙將她推遠一些,“燙到了嗎白小姐?”
“明知道祎祎看不見,還給她倒這么熱的水!”凌澈冷臉看向葛秋,“還不趕緊上去給她看看!”
“是是是凌總!”
葛秋連忙將白祎祎推上了樓。
凌澈輕笑一聲,出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