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意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怔怔地看向他,心臟突突地跳著。
她這副樣子落在凌澈眼里,看起來又有些可憐,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剛被訓過,想伸爪子又不敢伸的樣子。
他壓制住那滿腔的怒火,“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要你離莊策遠一點!你還敢自己一個人來他家,吃他家的東西,你就不怕他毒死你!”
“我沒吃!”喬如意抓住他最后那句話,提高了一點聲音,“我沒吃沒喝!”
呵!沒吃沒喝就覺得自己有底氣了?
凌澈單手握住她纖細的后頸,將人拉到自己面前,幾乎是咬著牙問,“你能不能聽點話?我說的話會害你嗎?”
喬如意直視著他生氣的眼神,也不再追究剛剛他往自己頭上扣的屎帽子。
“凌澈,你舅舅是不是沒有那么簡單?他不僅僅是在轉移財產,還有別的目的對不對?”
凌澈氣笑了,“他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但他一定是個剛剛可以把你丟去喂那條魚的人。”
喬如意呼吸猛地一窒,莊策那個眼神,她是沒看錯的。
她問,“你知道他家喂了一條很恐怖的大魚?”
凌澈輕笑一聲,拍了拍她的后脖子,“我還知道,那條大魚吃人肉。就你這小身板丟下去,還不夠它塞牙縫。”
話音剛落,喬如意一陣寒栗。
對上他深邃的眼眸,眸里夾著幾分笑意。
喬如意垂眸,“所以,你剛剛是故意當著他的面跟我吵?”
凌澈笑說,“這個時候倒是不笨了。”
喬如意看了他兩秒,禮貌地說了句“謝謝”,然后拉開他放在自己后頸的手,重新坐直了身體。
她覺得她和凌澈現在,不適合再做這么親密的舉動。
凌澈皺了皺眉,剛剛還跟自己好好說話的人,怎么立馬又變了態度。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莊策家的?”
她昨晚就把凌澈從御景灣趕出去了,他又是怎么知道她的行蹤?
凌澈不假思索地回答,“張姨說的。”
喬如意琢磨了一下,她好像只跟張姨說自己不回家吃晚飯,沒說去哪里吧。
凌澈不給她繼續琢磨的時間,問她,“莊策找你真的是為了工作的事?”
“嗯。”喬如意不打算隱瞞他,“我也順便問他一點事情。”
凌澈眸色一凝,“你問他什么?”
喬如意一五一十地跟他說了,然后就看見男人的眉頭越陷越深。
“怎么了?”她問。
凌澈眉頭舒展開,挑著笑看她,“喬如意,你是不是傻?你想知道的事情,問你老公我,比找誰都強。”
老公......
喬如意忽而一怔,心臟莫名地跳錯了拍。
“要不要談個條件?”凌澈朝她傾身過去,看向她紅潤的薄唇。
喬如意往后縮了一下,“什么條件?”
“你今晚同意我回家。”凌澈勾了勾唇,“我就幫你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喬如意想了想,這件事問莊策是不行了,但方然幫了自己那么大的忙,她無論怎樣也要給方然一個交代。
“行。”喬如意答應,“但是臥室歸我,其他房間你隨意。”
得,凌澈挑眉,還真鬧得要分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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