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煞白到一絲血色都沒有,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額頭上滴下來。
別墅外劃過一道白光,響起車輛開進來的聲音。
......
黑色的賓利駛入前院,駕駛座的男人看了一眼沒有開燈的別墅,問門口守著的保鏢,“少夫人回來了嗎?”
保鏢恭敬地回答,“少夫人傍晚回來了,一直在家沒有再出去。”
凌澈往樓上看了一眼,難道是不舒服睡著了?
剛準備下車,手機急促地響起。
他看了一眼就按掉了,不到兩秒又響了起來。
蹙著眉頭接起電話,那頭傳來葛秋的哭喊,“凌總不好了!白小姐吞了大量的安眠藥已經送去搶救了!”
凌澈的眉頭一擰,再次發動車輛駛離了別墅。
車輛剛回來又開走了,聲音也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
喬如意靠在沙發上,側眸看向玻璃窗外,那道白光閃了又閃,然后再也不見。
小腹痛到她連呼吸都在發抖,她眸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許久,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又被她擦掉。
被黑夜包圍的別墅里只有她一個人,安靜到連自己失了節奏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一陣響亮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個寂靜。
一聲接著一聲,響個不停。
像是有什么急事。
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從沙發上站起來,扶著沙發和酒柜挪到座機處。
剛接起電話,那邊便傳來一道中年女人的聲音。
“是凌太太嗎?”
是葛秋的聲音。
喬如意沒有說話,那邊又說,“凌總讓我告訴您一聲,白小姐今天晚上不舒服,他在這邊陪白小姐今晚不回去——”
喬如意沒等她把話說完就掛了電話。
回到沙發,她抖著手從藥箱里翻出了兩顆止痛藥吞下去。
也不知道疼痛持續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她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見一場冰天雪地里,她和凌澈在打雪仗。
旁邊還有個奶聲奶氣的小娃娃,揉了一個特別大的雪球朝她跑過來。
一邊喊她媽媽,一邊笑咯咯地將雪球砸在她身上。
她一激靈,小腹猛地一抽,醒了。
睜開眼,又是一片漆黑。
......
凌澈從醫院回到御景灣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偌大的別墅里寂靜無聲。
他輕手輕腳地開門開燈,剛準備去樓上找人,走到客廳發現那抹纖瘦的身影正坐在沙發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
依舊穿著白天的那套中式套裙,低挽的發髻略微有些松散。
沒有換衣服沒有上樓睡覺,看樣子像是一直都在沙發。
“怎么了?”凌澈在她旁邊蹲下,才發現她本就白皙的皮膚此刻白得跟白紙似的。
他抬手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
“哪里不舒服?”
他眉頭微蹙,深邃的眸子盯著她,“讓醫生過來看了嗎?”
喬如意面上沒什么表情,眼神目不轉睛低看著他,忽然笑了。
她笑盈盈地盯著凌澈的雙眸,“凌澈,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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