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你看,我是真的可以走了!”
白祎祎緩緩從輪椅上站起來,試著往男人身邊一步一步靠過去。
隔著兩步的距離,她扯著男人的衣角,興奮地說,“阿澈,我抓到你了!”
“祎祎,你的腿好了!”葛秋在一旁激動得老淚縱橫,“凌總,今天祎祎做完復健發現能走了,特地讓我給您打電話,她說您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您看,祎祎真的快好起來了!”
凌澈沒有說話,壓根都沒聽她們說什么。
他面色鐵青地看著不遠處的咖啡店里,男人溫柔地替女人擦拭著眼淚,眼底的怒火都要迸出來!
好!好得很!
凌澈后槽牙都要咬碎!
難怪他早上醒來發現床上沒人,原來是一早就來見這個姓丞的!
感情是這幾天跟他吵架了,找這個姓丞的來尋安慰來了!
他在她面前低聲下氣地怎么哄都哄不好,別的男人又是摸手又是擦淚的,她倒是乖得很!
凌澈面若寒霜,抬腳就要過去。
白祎祎掃了一眼那邊的咖啡店,勾了勾唇,連忙拉住凌澈,“阿澈,你要干什么去啊?”
“滾開!”
凌澈看都沒看她,扯開手臂往馬路對面走。
白祎祎被他用力一甩往后踉蹌幾步,險些跌倒在地。
眼看他就要走到路中間,忽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遠處疾速駛了過來!
刺耳的鳴笛聲在寬廣的馬路上響起!
“阿澈!!!”
白祎祎大叫一聲,猛地上前準備將他推開!
就在這時,凌澈眼眸一凝,快速拽過她的手臂一個快速地轉身回到路邊,避開了那輛飛馳而過的車。
白祎祎腳步不穩,一把跌進了他懷里,被一雙有力的手緊緊箍住了腰。
“阿澈,你沒事吧?”
白祎祎嚇得大哭,“我差點以為......以為你又要像三年前那樣......”
后面的話,她哽咽地說不出口。
凌澈眉頭緊皺,低頭看她哭的滿臉是淚,“你剛剛想救我?”
白祎祎緊緊抱著他,“阿澈,你永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心意,無論是三年前,是現在,還是以后,只要你有危險,我都愿意付出我的生命去救你,只要你能好好的......”
......
刺耳的鳴笛聲吸引了咖啡店內人的注意。
喬如意冷清的視線落在馬路對面緊緊擁抱的二人身上,身影熟悉無比。
男人一身黑衣,身姿挺拔,高大的身軀籠罩著懷里瘦弱的女孩。
一條馬路之隔,卻像是隔著一條跨不過的銀河。
男人抬眸,對上她看過來的視線,身軀猛地一怔。
四目相對,喬如意的心里平靜無波。
沒有被撞見和丞以牧在一起的尷尬,也再也沒有想上去質問他的沖動。
甚至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多余。
可笑的是,她一直認為她和凌澈之間是有過愛情的。可是現在“愛情”這兩個字放在他們之間,她覺得是對這兩個字最大的嘲諷。
丞以牧看向她清冷如水的面容,提議道,“如意,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當面問問凌澈,究竟是怎么回事。”
喬如意收回眼神,“不重要了。”
馬路上幾輛大車接連而過,擋住了男人的視線。
他扯開懷里的人,準備走向對面時,那抹身影早已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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