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意面色認真的分析,“上一次風波喬氏的股票跌停,大量的散股已經被拋出,又經歷一次股票跌停,喬氏集團已經沒有了為散股買單的資本。喬氏現在不僅需要能背靠的大樹,更需要有能力為這股票買單的大金主,而能同時滿足這兩點要求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凌澈。”
喬如意的話,讓喬河沉思起來。
喬如意知道他在猶豫,攻破他心底的防線,“爸爸,您知道凌澈的為人,他不可能因為是您女婿的關系,就讓凌氏為喬氏買單,所以我要是拿了凌氏的股權,就有跟他談判的資本。”
“爸爸,喬氏現在急需要現金流,否則一切運轉都會癱瘓,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甚至破產。”
喬如意把利弊分析得清清楚楚,“我只有在凌伯父給的股權轉讓書上簽字,我才能要求凌澈幫助喬氏,注入現金流以后,喬氏才會起死回生。”
“爸爸,這對您以及喬氏來說沒有任何損失,也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喬河眉頭深皺,“你是想讓凌澈接盤喬氏的股份?”
“不是接盤,是換。”喬如意道,“我用凌氏的股權跟他換取購買喬氏股份的資金。這樣一來,凌氏不會虧損,他也能給股東們一個立得住腳的說法,不會讓他難做。”
喬河深深地看著她,她說得沒錯,喬氏集團看似風光,合作的企業大大小小不計其數。但這些商場上的伙伴都是看利益的,跟著你有利可圖才會跟你合作,一旦你深陷漩渦,跑得比誰都快。
喬氏集團這段時間經歷幾次風波,一些大合作都幾乎解約,還沒有緩過來幾口氣,又經歷現在這件事。
喬氏集團現在就憑著一口氣吊著。
現在能給喬氏一大筆資金的,只有凌澈。
但凌澈不僅是他女婿,更是一位商人,在商商的道理他更明白。
集團的利益高于個人利益,他不會因為個人關系幫助喬氏從而把自己的公司拉下水,這樣也沒法跟股東交代。
或許真的只有如意拿到了凌氏的股份,才能有談判的資本。
喬河思忖片刻,面色沉重,“如果這樣,凌澈便會成為喬氏集團的股東之一,并且能參與喬氏內部的決策。”
喬如意聽出他的疑慮,說道,“但這樣對喬氏并無影響,反而喬氏的股東里有凌澈這個名字,那些想跟凌氏攀合作的企業都會高看喬氏幾眼,說不定會因此擴大跟喬氏的合作。”
“而且只要喬氏能渡過這個難關,喘上這口氣,您以后要是不愿意讓凌澈參股,重新再將他手里的股份買回來就是。”
喬如意萬分誠摯道,“爸爸,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喬氏集團。”
她一語中的,喬河眉頭緊鎖,是啊,他的老臉可以丟,但喬氏不能垮。
“如意。”
喬河抬眸,疲態的眼眸深沉無光,“你是真的,相信爸爸,想幫爸爸?”
“當然了。”喬如意輕輕一笑,“爸爸,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不幫你還能幫誰?”
喬河欣慰地點點頭,“好,我把股權書給你。”
喬如意看著喬河緩緩起身,走到保險箱旁邊按下了保險箱的密碼,不一會兒,從里拿出來一份牛皮紙袋。
將紙袋放在她面前的桌上,喬河重重嘆了一口氣,“爸爸之前沒有把這個告訴你,是怕你落人口舌,怕其他世家說你是靠結婚靠生孩子才擁有的凌氏股權,爸爸更希望這些東西是凌澈心甘情愿給你。”
他苦笑一聲,“沒想到如今,居然需要你用這份股權來救喬氏集團。”
喬河的話說出來像極了一位為女兒考慮著想的慈愛父親,如果換做是以前,喬如意或許會相信,也會被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