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沒有松手,輕輕一笑,“沒什么好看的,槍傷會留疤很正常。”
喬如意卻執拗地要看,“快點,我就看一眼。”
凌澈拗不過她,抓緊襯衣紐扣的手指松了力度。
喬如意順勢解開了扣子,繞到他背后,把他的襯衫拉下了半截。
襯衣領子滑落下肩胛骨時,一道硬幣大小的槍傷疤痕落入她的視線,不平滑的肌膚紋理在他線條結實的白皙肩胛骨處尤為明顯。
每當二人親密的時候,她都會看看凌澈身上這道疤痕,每看一次,就膽顫心驚一次。
她的指腹輕輕地觸摸著凹凸不平的紋理,男人結實的肌肉線條忽然緊繃了一秒。
下一秒他就要拉上襯衣,又被喬如意按住。
“別動。”喬如意聲音有些沙啞。
他曾經為她擋下過兩槍,一槍在穿了防彈衣的情況下,背部青紫了整整一個月才散瘀。
那時候盡管他不說也不吭聲,但喬如意知道他很疼,他疼到好幾個晚上都要靠止痛藥才能入睡,疼到抬手穿衣服的動作都加重了呼吸。
第二次......沒有防彈衣的情況下,他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她,子彈穿透了他的肩胛骨,留下了這道觸目驚心的疤。
這個疤會在他身上留一輩子。
光是看疤痕就知道當初這顆子彈打得多深,多痛。
只要看見這個疤痕,喬如意就會心疼到難以呼吸。
凌澈微微嘆了一口氣,他不讓她看,就是知道她會難過。
不用轉身看,他就知道身后的人一定又紅了眼眶。
“你不是著急去喬公館嗎?”他出聲提醒。
然而下一秒,他的肩胛處傳來一陣柔軟溫熱,無比輕柔,伴隨著炙熱的呼吸。
“喬如意......”
凌澈瞳孔猛然一縮,渾身僵硬的同時,喉頭不自覺地上下滑動一瞬,開口時的聲音暗啞得不行。
那雙柔軟的紅唇從那道疤痕上淺淺退開幾分,唇角彎起,似乎很滿意自己剛才的舉動。
凌澈連忙拉上了衣服轉身看她,眸底一片晦暗不明,“膽子大了?”
“就是想親親你。”喬如意說得真誠極了,“也想親親你為我留下的傷痕。”
凌澈深吸一口氣,“你再不走,你今天晚上就別想走了。”
喬如意調皮地忙后退一步,眨眨眼睛,“我現在就走!”
剛轉身,手臂被人拉住。
凌澈淺淺一笑,“我陪你去?”
“不用。”喬如意搖頭,眼眸認真,“凌澈,喬公館的那些破事,就讓我自己解決,好嗎?”
凌澈松了手,笑著點了點頭。
他養的玫瑰,好像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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