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凌澈那邊電話的時候,許昭昭是驚訝的。
她看了一眼時間,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現在嗎?”她問。
“是的,許大小姐。”電話那邊,齊金恭敬地回答,“凌少已經安排了餐廳,十分鐘后會有車去接您。”
這是許昭昭回國后,凌澈第一次開口請她吃飯。
她不確定地問,“如意也一起嗎?”
齊金說,“只有您跟凌少。”
許昭昭一聽就笑了,本想立馬答應,但是忽然想到什么,猶豫地開口,“如意不一起去的話,我和凌澈兩個人不太合適吧?”
齊金直接說道,“這是凌少的意思。”
許昭昭彎了彎嘴角,“那行吧。”
她掛了電話快速沖到衣帽間挑選了一套衣服,然后又整理了一下妝容,從頭到尾都算精致之后才拿起包包出門。
凌澈定的餐廳在市中心,六星級的餐廳內富麗堂皇。
許昭昭到達三十層的包房時,寬敞的大門被里面的人從里拉開。
門剛打開,她便聞到從里傳來的一陣淡淡的香煙味。
巨大的餐桌上布滿了精致的菜品,最上方坐著的男人一身墨色西裝外套敞開著,里面一件白色的襯衫敞著領口,沒有打領帶。
他深邃立體的五官奪目到讓人難忘,目色平靜地看向別人的時候,總有種清冷的神秘感,而那薄唇又勾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讓無數女孩都忍不住靠近他。
從小到大,凌澈都是這樣,無論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許昭昭不得不說,她就是被這樣的凌澈吸引的。
拋開他的家世和地位,哪怕他是個窮小子,披著這副皮囊她也愿意跟他談一場戀愛。
只可惜,她從小就沒有這樣的機會。
哪怕她早些年千里迢迢去y國找他,他也仍舊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仿佛對所有人所有事都漠不關心。
卻偏偏對喬如意不一樣。
收起這些思緒,許昭昭走進包房,看了一眼桌上隆重的飯菜,又看向坐在上方的男人。
“凌澈,怎么突然要請我吃飯?”
凌澈唇角勾笑,下巴微揚,示意她坐下。
“你看,你都說突然了,證明我這段時間做的多差。”凌澈笑說,“這要是讓許叔叔知道了,說不定就該怪我了。”
“怎么會,我爸爸那么欣賞你才不會怪你呢。”聽到他開玩笑,許昭昭坐下來,看了一眼四周,“不過,這么多菜,就我們倆嗎?如意不來嗎?”
凌澈抽著煙,“這頓飯是我單獨請你的。”
他語氣平靜,沒有太大的波瀾,從他話里聽不出別樣的意思。但許昭昭覺得“單獨”二字,別有深意。
無功不受祿,凌澈怎么會這么隆重地單獨請她吃飯?
而且......她看了一眼滿桌的中式菜品,二三十道菜,幾乎都是辣口。
她口味清淡,從不吃辣。
“凌澈。”許昭昭笑著看向他,“你單獨請我這頓飯不會是因為凌爺爺吧?我早就跟他老人家說過了,你平常工作太忙了,真的不用對我這么客氣,我爸爸也不會計較這些的。”
凌澈點了點手里的煙,齊水見狀上來給二人的杯中倒上了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