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上一次的不辭而別,凌澈腦子里忽然炸開,下意識就打開了衣帽間。
幾分鐘后,他氣笑了,笑聲在空蕩的房間里尤其清晰。
好,好得很!
又跑了。
她喬如意什么都沒學會,就學會當個縮頭烏龜遇到屁大的事就先跑了。
他雙眸夾著諷刺的笑意,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幾秒后電話立馬接通,他冷聲問,“人呢?”
“老、老大?”電話那邊,唐明這嚇人語氣嚇得有些結巴,“大、大嫂在喬公館。”
電話掛斷,手邊的東西被隨手摔在地上,砸了滿地。
凌澈看著衣櫥里空了一塊的位置,臉上的諷刺的笑意更深。
被隱瞞真相的人是他。
被動接受她決定的人是他。
該生氣的人是他。
他就連喝酒的時候都在反省自己,剛剛對她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太重了,他還擔心她一個人在家里又要哭到整夜睡不著,又要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這才等自己冷靜了之后趕緊回來。
沒想到,她再次不留只片語就一聲不響地走了。
她喬如意永遠都是這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做什么決定就一意孤行,從始至終都沒有給他一個告知權。
離家出走算什么?
呵!
凌澈靠在衣櫥玻璃柜旁,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尾逐漸泛紅。
他仰頭輕閉著雙眼,從未有一刻覺得這么累。
......
喬公館。
二樓的房間亮著燈,兒童房里,喬喜樂的體溫逐漸平穩下來,乖巧地躺在床上睡覺。
喬如意半躺在床邊的沙發上,低低地垂著眸,一整晚毫無睡意。
腦子里被凌澈的面容占滿,憤怒的,生氣的,笑著的,寵溺的,溫柔的......
她忍不住地想,他開車去哪里了?
他現在回家了沒有?
他是不是會怪生氣會怪她,不想理她?
他會不會......因為喬河,真的不想要她了?
光是想到這里,她的鼻頭就酸起來了,眼眶也不自禁地濕潤。
她埋下頭,藏在雙膝間。
她不敢繼續往下想,也不能想。
越想越難過,越想越無法接受。
就在這時,一樓響起一陣吵鬧聲,在寂靜的夜晚尤其清晰。
沒多久,那聲音越來越近。
“喬喜樂病了?”
喬如愿的刺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喬喜樂病了跟喬如意有什么關系,她假惺惺地過來干什么?”
喬如愿走到喬喜樂的門口,剛準備推門而入,門被人從里打開。
一瞬間,喬如愿便對上一雙清冷透著寒意的眼睛。
“喬如意?”
喬如意看了一眼還在睡著的喬喜樂,走出去帶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