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這燙傷也不算白挨了。
......
許昭昭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客廳里那道筆挺的身影,正站在客廳墻壁上一幅畫前觀賞。
“凌澈!”
許昭昭喊了他一聲,一瘸一拐地走過去。
凌澈回頭,看了她一眼,“醫生怎么說?”
聽他這么問,看來真是關心她的傷過來的。
許昭昭心里歡喜,她去看醫生的時候,醫生說還好隔著衣服,燙得不算太嚴重,堅持涂藥,等水泡消了就會結痂痊愈。
“醫生說燙得不輕,差一點就皮膚潰爛了,可能以后會留下明顯的疤痕。”許昭昭說著,有些委屈,“凌澈,如意也是不小心的,你別怪他。”
“她那么大個人了,連個碗都拿不住,是她的問題。”凌澈看著她說,“我已經說過她了,她還給我發了一通脾氣。”
“你們吵架了?”許昭昭詫異地問。
凌澈語氣平靜,“是我太慣著她,讓她太任性了。”
許昭昭忙說,“她最近家里出了很大的變故,心情不好是正常的,不過如意的脾氣也確實有點太火爆了,我今天跟她聊天寬慰她的時候,她都愛答不理的,弄得我也挺尷尬。”
“不提她了。”凌澈看了不遠處的齊金一眼,齊金立馬提了一袋東西過來,放在茶幾上。
“這是拿給你的,今天的事對不住了。”
許昭昭打開袋子看,全是治療燙傷的藥,以及祛疤的藥,大大小小十幾二十盒。每個牌子的都拿了一盒,看起來真的很用心。
“凌澈,這都是你買的?”
“嗯。”凌澈點點頭,“許伯父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我要是讓她的寶貝女兒受傷了,他回來可不得找我算賬。”
許昭昭就知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凌澈肯定是要給她爸爸面子的。
只要他聽她爸爸的話,就不愁以后不會把心放在她身上。
“我們兩家關系那么好,我爸爸肯定不會跟你計較。”
她指了指凌澈剛剛看看的那幅畫,“這幅畫你還記得嗎,是我們小時候,你爸爸送給我爸爸的,我爸爸很珍惜這幅畫,掛在客廳好多年都舍不得換掉。”
凌澈看了一眼那畫里的松柏,是他爸爸最喜歡的植物。
“也是很多年沒見許伯父了,飯店我已經安排好了,只等許伯父平安落地了。”凌澈輕輕一笑,“你記得涂藥,我先走了。”
見他要走,許昭昭忽然問他,“凌澈,你是在關心我嗎?”
凌澈腳步一頓,轉頭勾了勾唇,“不是應該的嗎?”
看著他的車開了出去,許昭昭嘴角的笑意漸濃。
“小姐。”傭人上前笑呵呵地說道,“看來這個凌總是真的很關心你哦,大晚上的來給你送藥。”
“不過,”傭人想了想,又說,“我好像聽說他結婚了,真是可惜啊。”
“沒什么可惜的。”許昭昭笑了笑。
等她爸媽回來,凌澈早晚要離婚的。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藥膏,心底高興得像是吃了蜜,原來凌澈是在乎她受傷的。
她越委屈,凌澈才會越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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