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站在桌子旁,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又看向坐在桌邊的男人——一身黑色的休閑裝,看起來很年輕,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長得也跟那明星畫報似的,但看他身上那氣場卻讓人有點不由的害怕。
尤其是他身邊還站在兩個高大健碩的寸頭男人,那眼睛跟獵豹似的明亮銳利,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中年男人一醒了酒就被人莫名其妙地帶到這里來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局促地搓著手,盯著坐在對面的年輕男人,“這位老板,您是哪位啊?”
凌澈戲謔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眼,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男人,是怎么借著酒勁差點把宋衍之撞死的。
“我是哪位不重要,我今天就是想請蔡先生吃個飯,順便問幾個問題。”
凌澈揚了揚下巴,“坐。”
中年男人聽著對方平靜的語氣,更加慌了。
他不認識這個看起來有錢有勢的年輕男人,但對方居然已經知道他姓蔡,估計連他的基本信息都查到了。
很明顯,中年男人疑惑的眼神被凌澈看了個透徹,他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咬在嘴里,“咔噠”一聲打燃了打火機。
中年男人局促不安地站著,還未坐下。
凌澈將打火機隨意地往桌上一丟,發出不耐煩的聲響。
齊金見狀上前,一只有力的手搭在中年男人的肩上,“蔡先生,請坐。”
蔡明只覺得肩上那只手的力氣大得很,超乎一般青年男人的力氣,稍一用力就將他按坐在椅子上。
蔡明心里忐忑,“您、您要問什么?我只是個拖貨的司機......”
外之意就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凌澈笑,他還什么都沒問呢。
“不急,你現在不想說沒關系,先吃飯。”凌澈咬著煙,狹長的眸帶著笑意,“吃飽了以后,我問什么,蔡先生就答什么。”
蔡明看見他這笑有些瘆人,“飯我就不吃了,您——”
他話音未落,一柄冷硬的槍就抵上了他的太陽穴。
蔡明嚇得渾身一抖,連忙拿起筷子二話不說開始大口吃飯。
他一邊吃飯,凌澈一邊說,“蔡先生差點把我朋友撞死了,這筆賬該怎么算?”
蔡明拿筷子的手一抖,詫異地看向凌澈,“你是那人的朋友?”
“看來蔡先生對我朋友印象還挺深。”凌澈吐著煙圈,輕佻一笑,“你們跑貨的都有自己熟悉的固定路線,這三年里你從來沒跑過機場那條線,那天為什么突然要走機場那條線?”
蔡明沒想到這個男人連他拖貨走哪條線都知道,連忙說,“我那天正好要去見一個多年沒見的朋友,他就在離機場不遠的地方,那天我倆都喝多了,我不小心就撞到了你朋友。”
“但是你放心,我該負的責任我都會負。”蔡明接著說,“警察要拘留我要坐牢我都認了,是我酒駕犯了錯。”
凌澈咬著煙問,“為了見個朋友,跑了跟目的地截然相反的路線?”
“是。”蔡明回答得干脆,“我發小很久沒見了,所以多跑幾條路不算什么。”
很明顯他沒說實話,嘴硬的很。
凌澈咬著煙一不發地看著他,接著蔡明的頭被人猛地一把提起,下一秒就狠狠地按進了面前的菜盤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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