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似是認真地看了一眼,咬破的地方一片深紅,確實還有些紅腫。
喬如意剛想開口,卻被凌澈仰頭堵住了唇瓣。
他的動作輕柔,像是怕弄疼她。
只是很輕柔的一個吻。
接著他抵著她的鼻尖,呼吸灼熱,“舌頭呢,也要檢查一下。”
喬如意聽的好笑,壓著嘴角不讓自己笑出聲。
這哪里是什么檢查,明明就是趁機親她嘛,還說的那么道貌岸然。
見她笑,凌澈也彎起了嘴角,笑意柔和。
“快點。”他催促。
這二十五年的老臉皮真是沒法要了!
喬如意狠心一閉眼,將舌尖也露出來給他看。
果然,那狐貍心思的人就湊了上來。
銜住她小巧的舌尖,在她嘴里肆意掠奪。
又是一陣耳鬢廝磨。
唇齒間,是淡淡的牙膏香氣。
......
餐廳的早飯已經準備好。
凌澈牽著喬如意下樓的時候,張姨正在布置碗筷。
穿過客廳時,凌澈隔著不遠瞥見沙發上坐著的兩個身影,握著喬如意的手松開。
“舅舅?”
莊策也看到了他,一身閑散的居家服,看樣子剛起床。
“起了?”
而后,他的眼神又似有若無地落在喬如意身上。
旁邊的舒慧連忙站起來,客客氣氣道,“凌總,少夫人。”
凌澈走到沙發坐下,懶散地往后一靠,“舅舅什么時候過來的,張姨怎么沒通知一聲?”
張姨剛想解釋,莊策開口道,“是我不讓她打擾你們的。”
他的目光看向喬如意,關切地說道,“昨天的事我聽說了,如意受了不小的驚嚇吧?”
又看見喬如意額頭上的淤青,皺起眉頭道,“這額頭怎么弄的?”
說著就要站起來去看喬如意的傷勢。
“舅舅。”凌澈站起來,臉上掛著散漫,“要不咱們書房聊?”
說罷,他轉頭對喬如意道,“你先去吃早餐,我跟舅舅有事要說。”
三人上了樓,喬如意坐在餐桌邊,聽張姨說道,“少夫人,莊總挺關心你們的,一大早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問你的情況,最后不放心還親自過來了,還叮囑我不讓打擾你跟少爺,讓你們睡個好覺。”
喬如意沒有說話,切著手里的培根,若有所思。
......
書房里,凌澈坐在寬大的沙發上,點了根煙,慢吞吞地吐出幾圈煙霧。
看著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莊策開口道,“昨天半夜徐家那邊就往我辦公室打了好幾通電話,問我怎么把合作取消了。”
“我還納著悶我們今年才跟徐家合作,深廣那邊的汽車制造廠不久前才訂購了他們工廠三個億的零件,我們新一批的汽車已經投入生產,你這說取消就取消了,停工能給深廣那邊的工廠造成上百億的損失!”
“那又怎么樣?”凌澈笑著問,“舅舅覺得我做的不對嗎?”
見他不達眼底的笑意,莊策語重心長道,“我是覺得你辦事有點太沖動了,這關系到集團的利益,你做這個決定,得先跟董事會商量一下吧?”
凌澈手里夾著細煙,漫不經心道,“舅舅,凌氏下面三百多個企業,最大的股東是我,我做什么決定要跟那幫老東西報備嗎?”
莊策氣得面色鐵青,噎得無法反駁。
他深吸一口氣,放了個臺階,“你把合作取消了也就算了,但是就因為這事還把人家兒子給打傷了?這要是被爆出去,凌氏今天就得上頭條!”
“就?因為這事?”凌澈拉長了語調,輕佻地笑著,“這事還不夠大嗎?要是說出去,我凌澈還要不要做人了?我沒殺了他就算他命大!”
“你是擔心你的面子?”莊策問。
“不然呢?”凌澈反問,“我的面子不值錢嗎?”
“為了面子就要把人往死里逼嗎?”
莊策生氣地斥責他,“你爸當年在世的時候,商場上都是以和為貴,以仁為本,從不做這些傷害人的事情。”
凌澈將手里的煙摁熄,緩緩一笑,聲音不輕不重。
“所以我爸死得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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