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中秋的時候我們一起過,一起看月亮,我也信了,但你又失約了。”
“你說你喜歡我,我信了,可是你感情里的那桿秤一直在偏向白祎祎。”
“你說你的心上人是我,但你卻把白祎祎藏在凌宮三年。”
說這話的時候,喬如意雖然眼底泛紅,面色卻依舊倔強。
她努力忍著眼淚,想將眼眶里又蓄滿的淚水逼回去,卻怎么也忍不住,只能任由滑落。
凌澈深深地看著她,“我知道你想問什么。”
喬如意抬手止住他的話語,“你聽我說完。”
她緩緩開口,“凌澈,如果你愛一個人,對方感受不到的話,其實證明你并沒有那么愛她的。”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愛我,還是你根本分不清什么是愛,什么是習慣。”
“也許是因為這三年我們朝夕相處,讓你習慣了我的存在。”
“也或許是......”
說到這里,喬如意不禁更用力的掐緊了掌心,“也或許是,你覺得我們這三年來,我們身體上......十分契合,所以你把這種最原始的欲望當成了喜歡甚至是愛。”
“一個人的愛只能分給一個人。”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你給了白祎祎,就不能再給我,否則就不叫愛。”
她說的認真,抬眸對上凌澈淺褐色的瞳孔,“我跟你說過,半斤八兩的愛馴服不了我,我要的是忠貞不渝的愛,你懂嗎凌澈?”
“我希望你想清楚,你對白祎祎究竟算什么,對我又算什么?”
“你又舍不得白祎祎,卻又舍不得放開我,我做不到這么大方不去計較。”
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如果你選擇我,就跟白祎祎斷干凈。如果你選擇她,我們就......”
察覺到“離婚”二字是他不能觸碰的逆鱗,喬如意又改了口,“我們就徹底分開。”
她難得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清醒心平氣和地跟他說這么多,句句清楚,字字明白。
她想,或許說的這么明白,對彼此都好。
她不想再陷入無盡的等待和失望里。
這一點都不像她了。
她的話說完,接著是雙方良久的沉默。
許久,凌澈直起身體,居高臨下垂下眼眸看著她。
凌澈直起身體,居高臨下垂下眼眸看著她。
他淺褐色的瞳孔在燈光陰影下染上了一層墨色,深邃得看不見底。
喬如意看著他俊美的面龐,心底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他應該是聽明白了。
她垂眸,扯著嘴角笑了笑。
“等你想通了,我等你的答復。”
凌澈低聲問,“什么答復?”
“......”
喬如意欲又止。
當然是愿不愿意分開的答復。
“喬如意,你烏七八糟的說些什么呢?”
凌澈蹙起眉頭看她,眼神里竟然還帶著些嫌棄。
“老子多大了?能分不清什么是愛什么是性嗎?”
“對,老子是愛你的身體,愛得不可自拔。”
他話說得赤裸,喬如意抬眸,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凌澈一根手指戳著自己的心口,“但老子這兒裝的就是你啊!”
“就連老子在床上打你屁股的時候,都舍不得用半分力!你說老子不愛你?”
他咬牙道,“老子愛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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