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聲音不大,卻冷得讓人從頭到腳都是涼意。
喬如愿拿著筷子的手都微微在抖,難道凌澈哥哥知道些什么?
抬頭看像凌澈時,眼底是藏不住的恐懼,“凌澈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要不我們先吃飯?”
“好啊。”凌澈嘴角挑著笑意。
就在喬如愿剛松一口氣時,她聽見凌澈慵懶的聲音響起。
“你把這桌先吃完,我們再慢慢說。”
“什么?”
她抬起頭,以為自己聽錯了。
“都是你愛吃的,慢慢吃。”
凌澈的眼神向無聲的毒蛇一樣勾著她,重復道,“全都吃完。”
喬如愿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凌澈要她把這一桌子菜全吃完?
這哪里吃的完?再來八個人也吃不完啊!
這是要把她活活撐死嗎?
“凌澈哥哥,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喬如愿干笑著,眼神卻不敢看凌澈。
凌澈看著他,一字一句,“你覺得呢?”
喬如愿身上一涼,他的話確實不像開玩笑,更像是命令。
喬如愿不干了,站起來就要往外走,還沒走出兩步,面前就出現兩個男人站在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兩個男人身型高大,像一堵墻,面無表情的樣子透著絲絲兇狠的意味。
喬如愿嚇得后退一步,又退回到餐桌邊坐下。
外面傳凌澈有多狠戾她不是沒聽過,笑起來的時候似是人畜無害,狠起來六親不認。
喬如愿被嚇得出了眼淚,立馬就開始抽噎起來。
麗玲一見這陣仗,這不明擺著在喬公館欺負她女兒嗎?
“凌澈,如愿也沒招你惹你,你這么懲罰她干什么?”
“吃飯算懲罰嗎?”
凌澈嗤笑著,懶散地靠在椅背,“我耐心不好,吃,還是不吃?”
喬如愿慢吞吞地拿起筷子,委屈的眼神看向喬河。
只見喬河氣得面色鐵青,“凌澈,這是什么意思?”
凌澈勾著嘴角沒說話,只是慢條斯理地搖晃著杯中的紅酒。
他的耐心不多了,喬河一眼就看明,咽下了口中的話。
他太知道凌澈的脾氣了,他要是這時候跟凌澈對著來,說不定喬氏集團明天的股份就要下跌二十個點。
喬如愿見躲不過,對上凌澈幽幽的眼神,只能拿起筷子夾著菜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嘴里塞。
她本就吃過飯,胃里并沒有多余的位置再裝這些菜。
剛吃了幾筷子就覺得撐得慌。
但凌澈沒說讓她停下來,她就得一直吃。
對面是凌澈帶著笑意卻陰測測的眼神,身后又是兩個高大男人逼人的氣勢。
喬如意流著眼淚將飯菜夾起來,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平時愛吃的菜這時候只覺得反胃。
一盤吃完,另一盤又轉到了她面前。
凌澈只當自己是在一場戲,深邃的眼眸里都是戲謔的笑意。
幾盤見底,喬如愿的胃里像快要被撐爆似的,脹得要命,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下一筷子的菜剛咽下,撐得她呼吸困難,眼淚不停地流。
她塞得臉都憋紅了,食物堵在喉嚨咽不下去,又不敢吐出來。
麗玲看得心疼壞了,見凌澈只是悠然地喝著杯中的酒,絲毫沒有讓喬如愿停下來的意思,心里更燃起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