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后,臥室里是長達十幾秒的沉寂。
喬如意轉眸看向凌澈,剛喝進肚子里的甜湯仿佛摻了一只蒼蠅一樣讓她有些倒胃口。
“原來所謂的菜譜,是白祎祎。”
難怪她還琢磨著凌澈怎么知道可以在燕窩牛奶里加玫瑰的,原來是早就被人教過啊。
一想到他們結婚之前,他和白祎祎不知道以什么關系在一起那些年,她就心里堵得慌。
那幾年,那些日子,他們做過什么,經歷過什么,她不得而知。
那些她不曾參與的日子,讓她心里泛起一陣又一陣酸意。
“吃醋了?”凌澈拉她的手,卻被她躲開。
“沒有。”她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感覺吃屎了。”
說完站起來就繞過他準備去洗澡。
身后凌澈嫌棄似的“嘖”了一聲,“喬如意,你口味怎么這么重?”
喬如意一聽,心里更加窩火。
本來就不爽,他不解釋就算了,還有心思調侃她,此刻更加生氣了。
她懶得搭理他,徑直走向浴室。
身后的人也跟著走了進來,“生氣了?”
喬如意不說話,兀自開始放水解衣服。
齊腰的長卷發落下來遮住她臉上的情緒,凌澈將她的發絲撩到一側,貼上來親了親她的側臉,“起碼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再生氣吧?”
喬如意抬眼看他,確實在等他的解釋。
凌澈彎起唇角一笑,“我承認,這確實是她教過我,但不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是正好我媽想吃,她教我做了一次。”
提到莊語薇,他似乎是想起了當時的場景,那次莊語薇在療養院生病了,什么都吃不下,療養院沒辦法就給他打了電話。
那時候莊語薇一看見他就吵著要吃什么玫瑰燕窩燉牛奶,還非要他親手做。
正好白祎祎喜歡做甜品這些東西,他當時就問了她怎么做。
解釋完后,凌澈看著喬如意慢慢回溫的眼神,無奈一笑,“僅此而已,算不得什么。”
聽他這么說完,喬如意確實心里舒坦了一些,“那你,沒有給其他人做過吧?”
凌澈笑的好看,“我說過,除了你,誰還有這么好命吃我做的東西?”
喬如意這才笑了,“行吧,就勉強不跟你計較了。”
“喬如意。”凌澈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吃醋的樣子還怪可愛的。”
“誒。”喬如意抓住他另一只胡作非為的手,“說話歸說話,別亂來,我要洗澡了,你出去。”
“嘖。”凌澈將她一把抱到盥洗臺上,雙手撐在她兩側,“吃飽了就不認人了?是誰說要給我生孩子的?”
喬如意一聽眼睛就亮了,雙手搭在他的肩膀,“那現在生嗎?”
凌澈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了她兩秒,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呼吸交纏,炙熱而親密。
他的手指輕滑過她的腰側,將她身體壓在臺面上。
他半瞇著幽深眸,將她的輪廓細細印在瞳孔里,烙進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