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意對著他還算客氣地笑了笑,“既然您在這兒,您就知道凌澈今天帶了別的女人過來吃飯,您的外甥已經結了婚是有婦之夫,您不會不知道吧?”
“您作為長輩非但沒有教育他,沒有阻止他,還能心平氣和地坐在這兒一起吃飯。怎么,舅舅是對我這個外甥媳婦不滿意嗎?您要是對我不滿意想給您外甥換個老婆您可以直說啊。還是說,這種婚內出軌的渣男行為是您老莊家的優良傳統?”
她話里不帶臟字,卻說的難聽極了。
莊策身為長輩也被她下不來臺,沉著面色忍著怒意。
一旁的舒慧見他無緣無故被喬如意罵了一通,于是開口提醒,“少夫人,您......”
“舒秘書。”喬如意冷冷地看向她。
她本來不想說舒慧什么的,但這火已經挑起來了,今天在座的她一個都看不順眼,“你是舅舅身邊的人,我也不能厚此薄彼落了你是不是?”
她看著舒慧精致的臉,輕輕一笑,“我希望你以后搞清楚狀況再給我打電話。”
她指著凌澈,眼神卻是看著舒慧,“你看他醉了嗎?他沒醉你給我打什么電話?怎么,我現在混成這樣了,就連舒秘書都想看我的笑話,讓我撞見我老公跟別的女人親密曖昧很開心是吧?舒秘書,我平常對你也不錯吧,你何苦為難我啊?”
她一頓輸出,舒慧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凌澈卻聽到了想聽的話,不動聲色地掃了舒慧一眼。
他說呢,喬如意怎么突然來了。
原來是有人通風報信。
莊策面色沉沉地站起來,“如意,今天這件事是我不對,我這個做舅舅的沒看好凌澈,舅舅給你道歉。”
說完他瞪了舒慧一眼,厲聲斥責,“你也是,知道你擔心凌總喝多,但辦事長長腦子!讓如意誤會了你別有企圖就滾蛋別干了。”
舒慧連忙對著喬如意道歉,然后跟著莊策出了包廂。
喬如意的視線又落在一旁站得筆直的齊金身上。
齊金轉了轉眼珠子,這偌大的包廂里,也只剩自己沒被罵了,他已經做好要被罵的準備。
凌澈挑了挑眉,現在的喬如意正在氣頭上,哪怕是路過的狗都得被她罵幾句。
他就等著聽聽能對著齊金罵出幾句什么。
喬如意看了齊金一眼,收回了眼神。
算了,他沒什么好罵的。
凌澈見她沒沖齊金發火,側過頭看了齊金一眼。
齊金對上他凌厲的視線,立馬低下了頭,還不如罵他一頓,也比凌少這駭人的眼神好受。
“愣著干什么?”凌澈沒好氣地喊他,“送白小姐回去。”
“好的,凌少。”
本來還“祎祎,祎祎”地喊著她的男人,喬如意來了之后,又立馬稱呼她為白小姐了。
白祎祎委屈地咬了咬唇,沒有說什么,任憑齊金推著她的輪椅往外走。
路過喬如意身邊時,她哽咽著開口,“如意姐姐,我沒想要當你們之間的小三。”
她暗想,要說小三,她喬如意才是吧。
喬如意沒有搭理她,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淡漠的眼神只是看著那位坐在主位上,唇角噙著淡淡笑意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怎么還有臉笑得出來。
包廂內只剩下二人。
喬如意懶得再看他,剛想轉身離開,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低低沉沉地一句。
“喬如意,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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