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丞以牧在喬如意從他辦公室離開后的兩分鐘里,恍然想到了什么。
她來找他幫忙,需要一份精神病病歷,他當然可以辦到。
那如果這個病歷都可以做到,那一年前她的病歷......
想到這里,他急忙打了喬如意的電話。
“有事嗎以牧?“電話那頭,她的聲音平靜好聽。
“如意,我有件事想問你,你現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還在醫院,我直接去你辦公室吧。”
掛了電話,丞以牧將那張藏在抽屜里層的病歷翻了出來,仔仔細細地看著手里的白紙黑字。
腎衰竭,昏迷不醒,轉院......
他的眉頭越陷越深。
沉思間,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他起身去開門,剛好對上那張明艷精致的臉,掛著淺淺的笑意。
“以牧,你找我什么事?”
“如意,你——”
“喬如意!”
喬如意身后一聲不溫不火的聲音打斷了丞以牧的問話。
他抬眼看過去,正好和那雙含著怒意的眼睛四目相對。
男人間的眼神碰撞,總是火花四濺,暗流涌動。
丞以牧眉頭舒展,禮貌笑著,“凌總,你也在。”
凌澈的眼神從他身上掠過,落在喬如意的背影,“喬如意,我喊你你沒聽到嗎?”
她又不聾子,喊那么大聲當然聽見了。
喬如意忍著胸腔里的火氣,依舊保持著微笑看向丞以牧,“以牧,看來今天不太合適繼續聊了,要不改天再約時間。”
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對面前那個姓丞的倒語氣溫柔。
并且這話落在凌澈的耳朵里,就變了味道。
喬如意這是當著他的面,在跟別的男人商量下次約會的時間?
上次說跟這個姓丞的喝咖啡是因為陳姨的事,他就不計較了。
這次呢,又來找他!
這段時間這個男人在喬如意面前出現的頻率太高了,讓他很煩躁!
“喬如意,我跟你說話你是不是聽不見?”
他上前一把攬過對方的肩膀,低頭擰著眉頭問她,“你下午要辦的事就是來找他?”
他的姿態霸道專橫,壓迫感極強。
丞以牧看了一眼面色不太好的喬如意,對著面前的男人解釋,“凌總,我想你可能誤會了......”
“丞醫生,我在跟我太太說話。”凌澈打斷他的話,眉頭微挑,眼底一抹輕笑,“好像跟你沒關系吧?”
他對丞以牧陰陽怪氣的語氣讓喬如意很不舒服。
“凌澈。”她抬起頭,“有完沒完?”
攬在肩上的那只手本就力氣很大,聽到這句話掌心的力氣又收緊了一些,讓喬如意想掙扎都掙扎不開。
她看向男人陰郁的臉,“你說的辦事,不也是來看別人嗎?怎么,你能干的事我不能干?”
他來看白祎祎就是理所當然。
她跟丞以牧說幾句話,他就開始犯老毛病了?
她語氣淡漠,又是一副要跟他針鋒相對的模樣。
凌澈心里不爽,“白祎祎的事我可以解釋。”
“我不想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