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初夜又何嘗不是給了凌澈。
“如意姐姐,阿澈身邊所有人都知道他本來是要娶我的,他還跟我說過他喜歡女兒,要我以后給她生個女兒。”
說到痛處,白祎祎眼眶濕潤,“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把他的美夢擊碎了,他被迫聯姻娶了你,我只能昏迷不醒地躺在冷冰冰的病房里。”
“一場車禍,改變了這一切。”豆大的淚珠從她眼眶里掉落,梨花帶雨的樣子,“都怪我昏迷了三年,沒能留住他的心,再也跳不了他喜歡的舞。或許這三年,他已經喜歡上你了,但如意姐姐,你覺得阿澈真的會不管我嗎?”
喬如意冷眼看著她哭,心里卻早已潰敗。
白祎祎是在提醒她,這就是為什么無論她和凌澈怎么鬧,凌澈都不會把白祎祎送走的原因。
“我在二十歲的花樣年紀為了救阿澈,葬送了我的一切。我的腿,我的眼睛,我的前程,我的感情,甚至是我的一輩子......”
白祎祎淚如雨下,“阿澈對我有愧,他不會不管我的。”
“阿澈雖然不能娶我,但他注定要對我負責一輩子。如意姐姐,這樣不會對你一心一意的男人,你真的不介意嗎?你那么驕傲,你真的愿意跟別的女人分享你的男人嗎?”
寂靜的病房里,是白祎祎的抽泣聲。
她不吵不鬧,只是平靜溫柔地說著她和凌澈的過去。
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樣扎在喬如意的心上。
她問白祎祎,“所以你今天過來的目的,是想告訴我,是我插足了你和凌澈的感情?所以要我退出是吧?”
白祎祎沒有回答她,只是擦掉臉上的眼淚,反問,“如意姐姐,你知道阿澈身上有多少秘密嗎?你知道他回國后的幾年是怎么過來的嗎?你見過他殺人嗎?你見過他用最殘忍的手段把一個人毀掉嗎?你以為的凌澈,是真的凌澈嗎?”
“如意姐姐,你喜歡的那個凌澈是他裝給你看的,你只見過他的一面,卻不知道他有千面。你不了解他,又怎么能說喜歡呢。”
“那四年的日子是我陪他過來的,你又憑什么跟我爭呢?”
她平靜地質問喬如意,像極了電視劇里的原配質問小三。
如果不是跟凌澈的婚姻擺著這,喬如意恐怕真以為自己此刻是那個被人唾棄的第三者。
“啪”地一聲,床頭柜上的海鮮粥被人毫不客氣地掃落在地,灑了滿地,連同白白祎祎的裙子上都濺了許多。
喬如意冷冰冰地看著面前的女孩,“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帶著你的東西滾吧,白小姐。”
白祎祎絲毫沒有生氣,叫葛秋進來將她推走了,只是轉過身的時候彎起嘴角無聲地笑了笑。
那是來自勝利者的笑。
病房里彌漫著濃濃的海鮮粥味道,喬如意聞著只覺得反胃,趕緊叫人將地上打掃了干凈。
不一會兒,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她自己。
忍了許久的情緒在這刻徹底繃不住,拉過被子蓋在頭上狠狠地哭了起來。
直到哭累了,她坐起來拿過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剛打過去就被接通了,傳來男人磁性低沉又溫柔的詢問,“怎么了?”
那邊陸續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聽起來是在馬路上。
“凌澈。”喬如意目色平靜而堅定,“我們分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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