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機不斷加熱,猶如一塊燒紅的烙鐵烙在她的后脖頸。
“啊——阿澈!你干什么!”
白祎祎痛苦到面部扭曲,撕心裂肺地大叫,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流,用力掙扎卻躲不開半分。
吹風機的呼呼聲伴隨著她的尖叫聲一起,白祎祎被燙到全身發抖,雙手死死地抓著男人的衣袖。
就在她快要疼到暈厥時,男人的手松開了。
吹風機燙過的位置迅速起了一大片白色的水泡,整塊皮幾乎都要脫落下來,觸目驚心。
后脖頸傳來鉆心的疼,連帶著整片后背以及整個身體。
白祎祎面色蒼白,淚流滿面,不可置信地看向對方。
她怎么也想不到,凌澈會對她做出這樣殘忍的事。
凌澈唇角始終勾著笑意,那雙眼眸里卻沒什么溫度。
他將手里的吹風機隨意地往地上一丟,修長的指尖繞起白祎祎的頭發,用力一拽。
“啊!”頭皮疼到發麻,白祎祎被迫上前對上男人嗜血的眼神,全身抑制不住地顫抖。
“你好歹也在我身邊待了幾年。”男人淺淺一笑,“應該知道,對我撒謊的人,是什么后果。”
白祎祎面如死灰,連呼吸都急促不安,通紅的雙眼里不停往下流著淚,看不出是害怕還是后悔。
......
一樓客廳里,寂靜到只能聽見顫抖的呼吸聲。
沙發上坐著的男人,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輕睨著跪在下方的兩個女人。
白祎祎披頭散發地跪坐在地上,面色蒼白如紙,渾身不住地顫抖。
她抬頭看向高高在上的男人,紅著雙眼,“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挑著笑問,“喬如意去靈光寺的那天,你也去了?”
聽到這話,跪在她旁邊的葛秋詫異地抬起頭。
白祎祎顫抖著聲音,“我去拜佛,正好遇到了她,有什么問題嗎?”
凌澈輕笑一聲,“我既然能知道你那天去了哪里,就能知道那天發生了什么。”
他逼視著白祎祎的眼睛,笑問,“是要我幫你回憶,還是你自己說?”
他雖然笑著,但語氣里寒意刺骨。
葛秋低著頭,看了看凌澈,又看向白祎祎。
她不明白,凌總一向對白祎祎那么好,今天為什么會動這么大的火。
白祎祎只是不停地流著眼淚,沒有說話。
“啪嗒”一聲,凌澈合上了手里的打火機。
身后的齊金將一只錄音筆拿出來,放在二人的前方。
——“誰能想到他經常來燒香拜佛是為了給你求平安。”
葛秋驀地睜大了眼睛,這是她的聲音。
是她那天在寺廟說的話。
——“這件事我們知道就行了,別在阿澈和如意姐姐面前提,免得讓如意姐姐不高興又找阿澈發脾氣,我不想讓阿澈為難。”
——“一個女人得不到丈夫的真心疼愛,就是很可憐的。就算阿澈人在她身邊,心也不在。阿澈跟她說的那些話,也只是裝裝樣子哄哄她,畢竟她是喬家的大小姐,再怎么樣,阿澈也要顧及喬家的面子。”
錄音筆里每說出一個字,白祎祎身上的溫度就低了一分。
看見她毫無血色的臉,凌澈笑了笑。
喬如意留下的那一堆簽了字的破東西里,也就這個錄音筆有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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