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的腳步一頓,沒有回頭。
余媽盯著她的背影,“云清物業部?我經常去物業部幫凌先生處理事情,工作人員大多都是男性,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一直在北城的云清分部,前段日子才調到總部。”年輕女人從工作服里摸出一張名片遞給她,“這是我的名片,您可以打電話到物業部核實一下。”
余媽看了一眼名片上“云清物業檢修部負責人,唐紅”一行字,不敢弄出什么岔子,連忙進屋打了電話到物業部詢問。
得到物業部的確認后,余媽這才對院子里的女人喊了一句,“確認過了,麻煩你進來檢修檢修吧。”
說罷,她坐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時候不早了,快點啊。”
“好的。”女人點了點頭,提著工具箱進去開始工作。
女人先是在一樓各個房間仔細檢查了一遍,余媽看著她一會兒檢查閥道,一會兒又在本子上寫寫記記,看得她越來越困。
就在眼皮子幾乎要撐不開的時候,女人朝她走過來。
“您好,一樓已經檢查完畢,沒有任何問題。”女人指了指樓上,“還需要去樓上檢查一下,請問樓上有人在休息嗎?”
余媽擺了擺手,“沒人,你自己去吧,樓上沒開燈你自己開燈。”
余媽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又忍不住提醒一句,“麻煩你快點,我這歲數是真熬不住了,天不亮我還得忙活。”
“好的,我會盡快檢查完。”女人說著就上了樓。
順著樓梯走到二樓,樓上的燈光打開,白色的光照亮了二樓的大廳,整個二樓一片寂靜。
喬如意戴著寬大的鴨舌帽,白色的燈光打下來,帽檐的陰影落在她精致的眉眼。
來凌修德家里是她能想到唯一一個找證據的辦法了。
莊策死了,他以前的別墅也已經被查封了,自然是進不去。
喬河的書房她也看過了,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現在只剩下凌修德的家。
或許凌修德的家里會有他們三人曾經合謀作案的蛛絲馬跡,哪怕是有一丁點牽扯聯系的線索也好。
她提著工具箱,在二樓幾個緊閉的房間快速看了一眼,快步走到一個房間,推開房門,房間里以浪漫粉色為主,是個女孩兒的房間。
應該是凌修德女兒的房間。
她關上門退了出去,又快速走到另一個偌大的臥室,她往里看了一眼,眉毛微蹙,是凌修德和唐萍的主臥。
時間不多,她放下工具箱快速進了主臥。
房間很大,臥室與衣帽間相連,衣柜抽屜更是很多。
在臥室環視一圈,她快步走到床頭的抽屜一一打開翻找,接著又拉開衣帽間的衣柜。
衣帽間的柜子里只有唐萍的一些首飾,并沒有保險箱。
她凝眉想了一下,凌修德的保險箱應該在他的書房,他重要的文件也應該會放在書房。
她連忙從臥室出去,轉身又走到最東邊的房間。
壓了壓帽檐,這才轉動門把進了屋。
剛進門,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喬如意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借著窗外的月光,依稀可以看見不遠處的窗戶沒有關上,給了晚風趁機鉆進來的機會。
她迅速開了燈,視線里果然是凌修德的書房,窗邊半掩著的紗簾隨風輕微擺動著。
她來不及思索太多,快速走到書桌旁翻找起來。
翻開的檔案袋都是些亂七八糟的舊文件,一點可用的信息都沒有。
書架、書柜、抽屜......
墻壁上的掛鐘一點一點走動,每一分一秒都在倒計時。
她能停留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