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傷上藥的幾分鐘,對賀桑寧來講,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
她又是疼痛,又是羞赧,好幾次差點痛到叫出聲,讓傅京宴停下,可關鍵時刻,腦子里又冒出另一個聲音,罵她不要不識好歹。
就在這樣堅持的過程中,耳邊終于傳來一道讓她可以解脫的聲音,說:“可以了。”
賀桑寧如獲大赦,趕忙拉下衣服,下意識說了聲:“謝謝......”
傅京宴垂眸看她,因為太疼的緣故,賀桑寧的眼睛冒出點生理性的眼淚,眼眶紅得不行。
鼻尖也因為一直捂著枕頭悶紅了,表情看著有種可憐兮兮的味道,很能激起人的保護欲。
本來,傅京宴心態是佛系的,可看到她這樣,古井無波的眸色驟然深沉了幾分。
方才揉動時,掌心接觸的細膩感,仿佛還存在,如同綢緞般的順滑,存在感十足。
心里頭有什么動心蠢蠢欲動。
傅京宴深吸了一口氣,別開了視線,壓著嗓音說道:“睡吧,明早醒來,應該就好了。”
接著快速轉身進洗手間,用冷水洗掉掌心的藥膏,同時心里滋生出了一股陌生的感受。
他剛才......
有一瞬間,察覺仿佛有什么要失控的感覺。
這種感覺,實在陌生,但傅京宴能確信,自己并不反感!
賀桑寧沒發現傅京宴的異樣,她懷揣著混亂的心情,躺回床上。
腦子里有各種小人嘰嘰喳喳,吵得她有些頭疼。
到底是高燒剛過,賀桑寧的身體,還沒徹底緩過來,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等傅京宴從洗手間里出來,賀桑寧已經睡熟過去了......
當晚,傅京宴沒有離開,他就在旁邊的家屬休息室,湊合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