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笑著,卻一點真心都沒有。
凌雙也沒計較,慢條斯理地夾著菜,“你要是想繼續從醫,我可以找關系——”
“誰說我要當醫生了?”韓落塵打斷她沒說完的話,“我說了,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就想吃喝玩樂,過一天算一天,不行嗎?”
聽著他紈绔不堪的話,凌雙深吸一口氣,放下了碗筷看向他,“洛塵,我已經放縱了你七年,你還沒有玩夠嗎?”
“這七年,你醫學專業念到一半不念了,你爸的公司你也沒有接手,l.s集團的股東會你沒去過一次,我放任你在國外七年,你還想怎么樣?”
凌雙看向他眼神平靜,盡量克制著自己的脾氣。
韓洛塵笑了,無所謂地往餐椅背上一靠,“誰規定一個人活著就要有大作為,我就想當混吃等死的人不行嗎?你要是覺得我這個兒子不爭氣,那你還要我回來干什么?”
凌雙精致的臉上染著一絲怒意,壓制兩秒還是沒有對他發出來,重新拿起碗筷,“今天春節,先吃飯吧。”
手機上的屏幕又亮了起來。
今天生意慘淡,咖啡店沒什么客人。
接著又來了一條信息,我不是跟你賣慘,只是想告訴你一聲,你的證件還在我這。
韓洛塵將手機拿起來,點開轉賬,輸了幾個數字轉過去。
下一秒就被人退回來了。
別想用錢打發我!
韓洛塵揉了揉眉心,起身站起來。
凌雙見他要出去,問道,“大年夜晚上,你要去哪兒?”
“去死。”
韓洛塵丟著這兩個字,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桌上的菜已經冰涼,凌雙放下碗筷,聽著外面跑車遠去的聲音,靜默地站起來吩咐傭人,“都收了吧。”
......
翌日早上天還沒亮,喬如意就被人從床上叫醒,還未醒神,男人就給她穿上了外衣,將她包裹嚴實。
直到被塞進車里,然后車子停在一處寺廟外,喬如意才反應過來。
凌澈說帶她來的地方,是靈光寺。
今年靈光寺的頭香亦是被凌澈花上億的錢拍下的。
他們下車的時候,寺廟的大師們已經將上香儀式準備妥帖。
凌澈牽著喬如意的手進了寺廟,來到佛前的蒲團處。
之前每次過來都是他自己一個人,這次,他終于可以帶她一起到長生佛前。
“阿彌陀佛。”主持大師將點燃的香火分別遞給凌澈和喬如意,“凌先生,喬小姐,愿佛祖保佑你們。”
喬如意接過香火,跪在蒲團上,轉頭看向旁邊跪姿如松的男人,他雙手舉著香火,亦如虔誠的教徒。
凌澈露出的一截手腕上,是那串被她摔斷過的佛珠。
她記得當時佛珠蹦了滿地,在寺廟外的街道四處滾落。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將那些佛珠一顆顆撿起來,又重新修好戴在手上的。
她又想起他那一步一跪頭破血流的畫面,他說,八十一個臺階都是為她喬如意而跪。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