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宋西嵐一直在問喬如意吃不吃這個,吃不吃那個。
她眼眶紅紅的,看得喬如意都心疼。
她搖了搖頭,什么都吃不下。
“西嵐。”喬如意輕輕笑著,“你坐會兒。”
宋西嵐看著她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的樣子,眼淚就往下掉,“如意,你放心,莊策那個沒人性的家伙已經抓起來了,我爸說了,他是死刑犯,等定了罪就要見閻王。”
說著她又開始自責,“你要不是給我買小蛋糕,就不會遇到這些事,你說我干嘛非要吃那家的小蛋糕。”
如果她當時和如意一起,如意也不會被綁架。
喬如意剛準備安慰她,看到門口進來的身影,無奈地笑了。
她沖方然招招手,方然連忙走了過來。
“如意,好點了嗎?”
喬如意看著她倆,笑道,“我就猜到你們一定會在心里怪自己,一個呢怪自己不該吃小蛋糕,一個呢怪自己不該因為賀藝菲的事找我,覺得是自己連累了我,是吧?”
方然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她猜到了,低聲說,“如意,對不起。”
“我們三個之間需要說對不起嗎?”
喬如意輕輕蹙眉,“你們記住了,有些事是必然發生的,就像莊策綁架我這件事,就算不是這次,也會是下次,他有他的目的,跟你們沒關系。”
這不是任何人的錯。
她的視線看向門外的客廳,也不是凌澈的錯。
......
客廳里,沙發上的男人一身病服,從煙盒里拿了一根咬在嘴里。
剛準備點上,就被韓洛塵一把搶過,“不是準備戒了嗎,怎么又抽上了?”
凌澈不滿地搶過來咬在嘴里,點燃狠狠吸了幾口,“煩。”
他抬眼看向歐子麟,“人找到了嗎?”
“綁架嫂子的人是兩個比較有經驗的慣犯,拿了莊策的錢就逃了,齊金和齊水已經去追了。”
歐子麟說,“莊策已經被扣押了,警方那邊我已經處理好了,你不用操心了。”
“莊策這次回國一定有人在京市幫他,并且這個人能力還不小。”凌澈眸色深黯,“去查查,看看他背后究竟還有誰。”
歐子麟點頭,“知道,已經在查了。”
“對了。”凌澈看向韓洛塵,“這件事先別讓老爺子知道,免得他知道了擔心還念叨。”
“知道了哥。”韓洛塵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沒好氣地說,“你少操點心吧,這臉白得都快要入土了,你要是死了,我嫂子還得守寡。”
他這話一出,三雙冷颼颼的眼睛都齊刷刷地看向他。
韓洛塵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十幾度,剛準備說什么,門被敲響。
門口站在的是一位中年女醫生,負責喬如意手術的婦科主任孫雨荷。
她看向沙發上的男人,“凌總,關于凌太太的病情,有些事想跟您交代一下。”
走廊外。
凌澈抓著手里的病歷,凜冽的眼神看向孫雨荷,“什么意思?”
“凌太太之前子宮出血做過手術,本就身體受損,這次小產更是對她身體有較大影響。”
孫雨荷面帶歉意,“很抱歉凌總,凌太太身體的情況,以后可能難以受孕。”
轉角處,一道提著果籃的身影驟然停下,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小產?
難以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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