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嵐看見她笑,連忙轉移話題,“哎呀不說這個了,如意,我剛剛在樓下吃了個瓜。”
“什么瓜?”喬如意問,“西瓜?”
“不是,是八卦。”宋西嵐一邊將洗好的草莓遞給她,一邊小聲說,“聽見一個女的打電話,好像是說什么知道男的婚姻不順就回國了,結果人家夫妻恩愛著,估摸著想辦法拆散人家呢。”
宋西嵐咬了一口草莓,“這女的穿得還挺奢侈,一看就是不缺錢挺缺德的那種,當小三破壞人家婚姻的事都干得出來,真是挺不要臉的,我要是身邊有這種朋友我都得倒八輩子霉。”
喬如意吃著草莓,擰著眉頭看她,“西嵐,這種驚天動地的大八卦都被你吃到了。”
宋西嵐撇著嘴點頭,“我跟你說,這種人多的地方最好吃瓜,你就搬個板凳往那兒一坐,聽聽前后左右的聊天,一會兒就吃撐了。”
......
一個星期后,是莊策執行死刑的日子。
凌澈一早去了靜心苑,喬如意本來想跟著去,他說外面冷空氣太冷,喬如意的身體現在還不能受寒,讓她乖乖在醫院待著。
凌澈走后,喬如意在房間收拾他換下的衣服。
凌澈雖然出院了,白天除了去公司基本就是在醫院,晚上也更是跟她睡在一起,這段時間醫院仿佛成了第二個家。
正收拾著手里的襯衫,房門被人敲響了。
喬如意去開門,門口站著兩位身穿制服的警察。
監獄大樓。
昏暗的室內,響起清脆的鎖鏈聲。
喬如意坐在探視室,抬頭看去。
莊策一身囚服,手腳都被銬起來,皮肉不分的臉上此刻倒是沒了之前的猙獰,一片平靜之色。
監獄里冷得很,喬如意將披在身上的毛毯裹了裹。
莊策在她面前坐下,看著素顏朝天仍面容精致的女人,目色平和地笑了一下。
喬如意已經很久沒有在莊策臉上看見這種平和的笑容,她沒有說話,只是眉目淡淡地看著對方。
莊策馬上就要死了,她應該覺得痛快。
但喬如意此刻并沒有覺得痛快,他害死的人太多了,凌澈的外公和爸爸都是被他的私欲害死,他還逼瘋了凌澈的媽媽。
這個有血緣之親的舅舅,為了搶奪財產,把凌澈原本幸福的家庭害得家破人亡。
不僅如此,他還害得她失去了她和凌澈的孩子。
莊策作惡多端,罪行無數。
就這樣槍決太便宜他了。
莊策只是平靜地看著她,溫溫笑著,笑意里好像不摻一絲其他的雜意。
喬如意開口,聲音冷清,“為什么是我?”
為什么他死前,想申請探視的家屬是她。
她甚至都算不上莊策的家屬。
莊策無兒無女的,要說家屬,也應該是小姨莊語容。
“想做點好事。”莊策溫和一笑,“你信嗎?”
“你覺得我信嗎?”喬如意輕笑,“你這種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凌澈給我的u盤是假的吧?”莊策淡淡一笑,“他根本沒有我想要的東西,凌正卿沒有把東西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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