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意看向凌古,輕輕搖頭。
她只知道凌澈在y國一個人過了十幾年。
“因為想害他的人太多了。”凌古目色幽遠,“想搞垮我們凌家的人太多了,他是凌家唯一的獨子,又還年幼無害,所以那些人的惡意都聚集在他身上。他爸為了他能活下來,只能偷偷把他送到國外,為了不暴露他的行蹤,不讓任何人去看望他。”
“我知道你肯定會想,他爸的方式太極端了,這樣對待一個六歲的孩子太殘忍了。”凌古無奈一笑,“但是沒辦法,如若不然,阿澈早就沒了。”
“阿澈這短短二十幾年的日子,受了太多苦,背負了太多。他才回國一年,他爸就被人害死了。”
喬如意猛地一怔,心口疼得喘不過來氣,仿佛千萬根針在往她心頭上扎。
凌古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看穿,“警方給出的結果是意外死亡,這些年,他一直在暗地里查他爸的死因,查幕后兇手。他布局,隱忍,步步為營,過得辛苦。”
“我這個孫子可能這些年,連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凌古長嘆一口氣,繼續道,“我活了這么多年,其實對我來說報不報仇不重要了,我只希望我唯一的孫子能夠平安無事,能守住我們凌家,能把我們凌氏的企業傳承下去,就夠了。”
他幽深的眼神看向面色逐漸蒼白的喬如意,“丫頭,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我要說什么吧?”
喬如意緊緊掐著手心,面色慘白。
眼神牢牢地看向相冊里那精致漂亮的小男孩,像瓷娃娃般的小男孩。
她以前不是沒想過,她長得也算好看,凌澈也那么好看,他們生的孩子一定非常非常漂亮。
視線逐漸模糊,她的手指撫過照片上的幼兒。
也許......跟他小時候這樣,好看極了。
但她生不了了。
早在凌古給她打電話,連那聲“如意丫頭”都沒有喊的時候,她就隱約猜到幾分,是不是出了事惹爺爺不滿意了。
眼淚掉在相冊上,喬如意抬頭看向凌古,“爺爺......我只是——”
“只是難懷孕,不是懷不了是吧?”凌古打斷她的話,“并且阿澈跟你說,他不介意是吧?”
喬如意啞然,原來凌古都知道。
“那都是醫生說的安慰話,難懷孕那就是懷不了。”凌古說,“阿澈說他不介意,難道就真的不介意嗎?”
喬如意垂眸,她相信凌澈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能不能生都不重要,凌澈不會介意的。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凌古語氣微沉,“就算阿澈真的不介意,但他是凌氏的獨子,凌氏的香火要是斷在他這,你們怎么對得起凌氏的祖輩?”
“丫頭啊,不是爺爺非要拆散你們,是你們真的不合適在一起了。”
凌古顫顫巍巍的手,拿出一張照片,擺在桌面,“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單獨見你嗎,就是因為我知道阿澈心里有你,我不想你在他面前太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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