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多留一秒,起身跑了出去。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跑遠,凌古劇烈咳嗽起來,咳得直不起腰。
手心里的手帕見了血,他又緊攥在掌心。
“對不起了。”
他知道那丫頭是無辜的,但他現在只是一個爺爺,一個時日無多的爺爺。他若死了,他的孫子就真的孤身一人。
他只想在他死前,替他唯一的孫子打算好一切。
......
傍晚的陽光正好,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但喬如意卻覺得冷極了。
身上冷到刺骨,冷到心臟都忘了跳動。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御景灣,一進屋就躲進了影音室,電影聲音開得很大。
她蜷縮在沙發上,抱著自己的身體,讓聲嘶力竭的哭聲淹沒在電影聲里。
沙發旁的桌子上,放著凌澈的打火機。
他有很多打火機,總是根據每天不同的心情換不同款式不同材質不同收藏價值的打火機用。
她記得前些日子有段時間他不愛抽煙了,似乎有戒煙的打算,所以這打火機就丟在這沒拿走。
后來不知道怎么,又開始抽上了。
想到凌澈,喬如意胸腔里鉆心般的疼。
她好想他。
下意識地就拿起了手機,視線停留在他們結束的短信上。
她說等他回來,要告訴他一件事。
現在,她該怎么說。
怎么說得出口。
凌古的話字字句句都在耳邊,無限在她腦海里重復。
喬如意顫抖著手,慌亂間,電話就撥了出去。
她剛想掛斷,那邊不到兩秒就接了起來。
“怎么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低沉又溫柔。
溫柔到喬如意如鯁在喉出不了聲。
她沒說話,電話那邊的男人蹙了蹙眉,又溫柔地喊,“如意,怎么了?”
喬如意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凌澈......”
她不對勁的聲音對方立馬就察覺到了,問出口的聲音多了意一絲急切,“我在,哭了?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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