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極光吧。”凌澈說。
他是看見韓洛塵在朋友圈里喊著要看極光。
“我看他是瘋了!”凌雙沉下臉,“極光就別看了,趕緊回來看病吧!”
提到韓洛塵她就來氣,二十多歲的人了,一天到晚不干正事,一年到頭就是全世界各地跑。
“阿澈。”
凌雙看向凌澈,語重心長地說,“我說話他也不聽,你是他哥,有機會你幫我勸勸他,有些事已經過去了七年了,他該長大了。”
凌澈沒有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見他應下,凌雙輕輕拍了拍喬如意的手背,“如意,有空和阿澈來姑姑家吃飯,姑姑先走了。”
“好的姑姑,您慢走。”瞧著凌雙離開的背影,喬如意仰頭問凌澈,“什么事過去七年了?”
凌澈瞧著她好奇的樣子,輕笑著刮了下她挺巧的鼻頭,“好奇別人的事干什么。”
凌澈什么也沒說,牽著她直接去找凌古了。
......
偌大的中式茶室里,凌古拄著手杖坐在紅木椅上,面前放著一盤還未下完的棋盤。
凌澈帶著喬如意進去的時候,正發現他對著棋盤,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他喊了一聲,“爺爺。”
喬如意的手被凌澈牢牢牽著,看向凌古也跟著喊了一聲爺爺。
凌古抬起頭,看了一眼二人,淡聲說了句,“來了。”
他揚了揚下巴,“阿澈,陪爺爺把這局棋下完。”
說罷,他又看向喬如意,“如意丫頭,好久沒喝你泡的茶了,去給爺爺泡壺茶吧。”
凌古的語氣平靜,沒有別的什么情緒,仿佛之前的事從未發生過。
喬如意看了凌澈一眼,點了點頭,走到旁邊的茶桌看了一眼櫥窗里擺放著全國各地名貴的茶葉。
她轉頭笑著問凌古,“爺爺,您今天想喝云南金瓜貢茶還是想喝太平猴魁?”
凌古想了一下,看向凌澈,“我記得太平猴魁是你去年拿給我的吧?”
“爺爺還記得。”凌澈笑道,“知道爺爺喜歡品茶,那是我從拍賣會特地拍下來,孝敬您老人家的。”
喬如意以為凌古這話的意思就是想喝凌澈送的這個太平猴魁,剛想取茶葉的時候,凌古忽然轉頭告訴她,“今天想喝紅茶了,喝旁邊那個武夷山母樹大紅袍吧。”
喬如意倒沒多想,以為他是真的想喝紅茶,便取了他說的那個茶葉準備泡茶。
只有凌澈聽出了凌古話里的意思。
這個大紅袍是許昭昭拿給老爺子的,是許天成花了千萬拍下的茶葉,特意送給他的。
凌澈了然,老爺子突然打電話叫他過來,就是為了許家的事。
他瞧了一眼面前的棋盤,難怪老爺子盯著棋盤看了那么久。
這是一場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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