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峰長老和弟子只知道這位青溪峰主年輕的時候脾氣十分暴躁,一座重云山極少有人招惹,但實際上那些年,她不僅在同輩和晚輩中無人敢招惹,就算是長輩,也時不時沖撞的。
重云宗主才當上宗主那幾年,不知道在諸峰議事的時候,被這位師妹當眾頂撞過多少次。
聽著這話,重云宗主也是感慨道:“師妹如今這脾氣挺好的。”
謝昭節冷哼一聲,倒也沒有發作,白池笑道:“謝師妹也不必擔憂,等下次內門大會,孟寅自然會在玉府境或是天門境有亮眼發揮,倒也不也急于一時。”
謝昭節點點頭,只是忽然想起一事,“玄意峰那個弟子說是生死未知,柳胤那丫頭又未報名參加,那玄意峰此后三年的修行配額,真就不給了?御雪師妹本就苦苦支撐玄意峰,我們要這般苛刻嗎?”
白池聽著這話,沉默不語,這種事情,一座重云山,也就只有謝昭節敢這么直白的在重云宗主面前這么說出來了。
重云宗主看著場間,沒有急著說話。
西顥卻是平靜道:“山規便是山規,要是山規不管用,那還要山規做什么?”
聽著這話,謝昭節轉過頭看向西顥,嘴巴張了張,沒說出話來。
但白池看明白了口型,是四個字。
重云宗主沒說話。
……
……
靈臺之爭結束了。
戚百川落到了地面上,看向臉色有些蒼白的丘伐。
后者仰起頭,眼眸里沒有什么失落,早在之前,他就知道自己跟戚百川有些差距,所以有這個結果,他是可以接受的。
丘伐收起了長槍,拱手道:“見過戚師兄。”
戚百川微微一笑,有些滿足。
然后他看向了廊橋那邊,看向了峰主西顥,后者微微點頭,算是贊許。
戚百川微微行禮之后,轉頭看向蒼葉峰那邊的同門,那邊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而在他們一側的那些朝云峰弟子和青溪峰弟子們,都有些沉默。
至于原因,都差不多。
朝云峰的弟子們是覺得只差一點,青溪峰的弟子們,則是覺得如果孟寅能參加,結局不會是現在這樣。
但不管如何,如今的勝者,都是戚百川。
有人在牌子上戚百川的名字后面寫上魁首兩個字。
如此,靈臺境的名次就已經確定下來了。
第二是朝云峰的丘伐,后面第三和第四都是蒼葉峰的弟子,青溪峰名次最高的一個女弟子,也只是第七。
靈臺之爭,蒼葉峰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觀禮的各宗修士們臉上都帶著淡淡的微笑,但心中所想都不一樣,但許多宗門還是在驚異于這重云山這一代的內門弟子,也這般出彩。
要知道一座宗門,衰落的開始,便是青黃不接。
至于一些和重云山比較熟悉的宗門,倒是會多想一些,蒼葉峰如此勢大,重云山難道就沒有什么想法?
……
……
人們的思緒很快散去,因為靈臺之后,便是玉府境的比較,這一境的修士的較量,要比靈臺境好看很多。
因為進入玉府境之后,便能夠在玉府里溫養屬于自己的本命法器,對敵之時,自然更加精彩和兇險。
“那就是于渡?”
有別宗修士早就打聽清楚這一次重云山內門大會里出彩的是哪些弟子,這個于渡,在玉府境里,奪魁希望極大。
果不其然,很快,才出場的于渡便擊敗了青溪峰的一個女弟子,取得勝利。
看著這一幕,廊道上的謝昭節臉色有些不自然。
她看向西顥,欲又止。
西顥還是那般不動如山。
這一代的師兄弟們,對于西顥,其實都有一種淡淡的疏離感,所以感情都談不上多好。
早年間,師兄弟們之間便一直在流傳一句話。
西顥行事,不講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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