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該讓你知道,我也是一代天才了。”
周遲挑了挑眉。
孟寅有些無奈,“走狗屎運就走狗屎運了,怎么還真敢這么不要臉敢說自己是天才?”
說完這句話,孟寅便來到了云坪里,指著那牌子上的一位蒼葉峰弟子名字說道,“弟子要挑戰蒼葉峰的許師兄。”
聽著這話,眾人都松了口氣,他們害怕的是孟寅要戰于渡,將蒼葉峰的三境奪魁變成奢望。
但其實仔細想想,于渡那個境界修為,孟寅還是根本沒有什么可能取勝。
這一戰很快。
孟寅勝過了那位許師兄。
弟子們再度沉默,許師兄也是前十的存在,居然被一位才破境的弟子勝過了,看起來這個孟寅,真的是個天才。
青溪峰的弟子們歡呼起來,尤其是之前那個一直關心孟寅的師妹。
那位許師兄在云坪里看著孟寅,說不出話來,按著正常的比試,他即便落敗也有名次,但如今輸了,卻連名次都沒了。
“辰師兄。”
取勝之后的孟寅沒有猶豫,又點了一人。
半個時辰之后,孟寅又贏了。
然后他點了第三人。
然后再勝。
諸峰弟子都說不出話來,尤其是蒼葉峰的弟子們,因為孟寅挑戰的,全是蒼葉峰的弟子。
他在赤裸裸地針對蒼葉峰。
“這太不公平了!”
有蒼葉峰弟子不滿開口,孟寅這么干,雖然不至于動搖蒼葉峰的排名,但也太讓人難受了。
“有什么不公平的?山規允許。”
青溪峰的弟子開口,說得蒼葉峰啞口無。
“長老,弟子可否和孟寅一戰?”
于渡實在忍不住了,看著一位蒼葉峰長老問道。
后者漠然道:“你只能被他挑戰,而沒有挑戰他的資格。”
于渡皺眉道:“山規也有些太不公了!”
“山規或許有改動的時候,但怎么都會在大會之后。”
那位蒼葉峰長老語調變得有些柔和,“他沒有多少氣機了,打不到你這里。”
山規里是規定有弟子可以挑戰內門大會的勝者,但卻沒給挑戰者調息的時間,其用意就是怕有像是孟寅這樣的行為。
所以孟寅即便可以連續勝過幾個人,但也不可能繼續了。
果不其然,在勝過第四個人之后,孟寅看了一眼周遲,后者點了點頭之后,他便收手了。
他從云坪里走了下來。
玉府境的名次大變,那些輸了的人沒了名次,因此前十填進來許多青溪峰和朝云峰的弟子。
但這個結果,對于蒼葉峰來說,還算是可以接受的,三境奪魁還在,他們還是第一。
所有人都看著孟寅,想著很多事情,那些眼神的情緒很復雜。
這個青溪峰的天才,這次內門大會已經初露鋒芒,下一次內門大會,誰又能和他較量?
但終究是下次了,那還有漫漫三年。
“敢問長老,山中已經判定弟子殺了同門?”
忽然之前一直沒說話的周遲,又開口了。
聽著這話,之前看向孟寅的目光,此刻又再次落到了周遲身上。
那位長老也是一怔,原以為周遲已去了律房,便沒有關注他,卻沒想到他居然還在。
聽著這個年輕弟子的詢問,那長老有些不滿,卻不好發作,因為重云宗主還在那邊。
“沒有。”
他掌著律房,說話要公允。
“那已經有證據證明弟子是殺害同門的兇手?”
周遲依舊很平靜。
律房長老說道:“也沒有。”
“弟子受郭師兄之命前去探查黑熊妖,在山中見黑熊妖擄掠百姓,心中不忍,故而提劍而起,和黑熊妖廝殺一番,郭師兄三人許是不放心弟子一人上山探查,也趕到荒山,我們四人力戰黑熊妖,最后僥幸取勝,郭師兄三人不幸死于黑熊妖的手中,弟子雖說僥幸生還,但也身受重傷,不得不尋地方養傷。如今傷愈還山,忽然便成了有殺同門嫌疑的罪人,還要阻攔弟子參加內門大會,山規便是如此講的嗎?”
周遲平靜說道:“僅憑著揣測,就能定弟子之罪嗎?”
“你同樣沒有證據證明自己并無嫌疑。”
沉默片刻之后,那位律房長老緩緩開口,周遲說的那過程,也難分真假,恐怕只有山中的一些真正的大人物知道隱情。
“況且,青溪峰的許槐說,你與那蒼葉峰的郭新,在路途中,似乎有些間隙。”
律房長老說道:“或許因此你懷恨在心,也說不準。”
他本不愿意在如此多的別宗修士面前提及這個,但讓他覺得詭異的是,山里的大人物們,一個都沒有表達自己的態度。
那他便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
“師伯掌著律房,定罪只靠說不準三個字嗎?”
周遲仰起頭,說道:“如此,山規是否有些可笑。”
“你!”
律房長老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師伯,弟子沒有說過兩人有間隙,只說郭師兄所做的,似乎有違常理,但周師弟,一直都十分尊敬郭師兄!”
青溪峰那邊,許槐忽然開口,認真道:“周師弟絕無有過半點沖撞郭師兄!”
許槐可不怕得罪蒼葉峰,也不懂什么明哲保身。
律房長老皺了皺眉頭,“即便如此,還是沒證據證明周遲和郭新三人的死無關。”
周遲說道:“山中本無證據證明弟子和那三人的死有關,反倒是還要弟子自證嗎?!”
那律房長老臉色鐵青,知道是有些牽強,但出身蒼葉峰的他,如今自然要守住蒼葉峰的榮光。
“也沒說你有罪,但事情在這里擺著,總要弄個清楚,慢慢查便是了,你若是清白的,我們也不會冤枉你,只是現在這內門大會你是……”
“諸位慶州府的道友,其實本宮知道事情始末。那三位蒼葉峰的道友,并非周道友所殺。”
誰也沒想到,廊道里,那些別宗修士觀禮所在之處,忽然有人在這個時候開口,打斷了那位律房長老。
而且自稱本宮。
這是宮內的某位娘娘?
但聽聲音,好像是個男子。
哦,人們反應過來,當朝太子,可自稱本宮。
東洲能有幾個太子?
原來今日重云山的內門大會,那位大湯太子也來了。
可他為何會在此刻開口,他又是怎么知道其中內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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